無邪魂飛魄散,求生本能讓他連滾帶爬地向后躲去!
“轟!”
巨石崩裂,他剛才所在的位置被龍尾砸出一個深坑。
燭龍似乎并不急于殺死他,而是享受著獵物的恐懼。它再次張口,噴出一股帶著刺骨寒意和腐蝕性的黑氣,擦著無邪的后背掠過,將他身后的巖壁腐蝕得滋滋作響,冒起白煙。
無邪狼狽不堪地躲避著,每一次都險象環生,衣服被凌厲的勁風撕破,皮膚被飛濺的石子劃出血痕。他拼命奔跑,試圖尋找掩體,但在這空曠的地下空間里,根本無處可藏。
燭龍如同貓捉老鼠般,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時而用尾巴掃蕩,時而噴吐寒氣,時而用利爪拍擊,將他逼得一次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三番戲耍,無邪的體力與精神都已瀕臨極限。一次躲閃不及,他被龍尾帶起的罡風狠狠掀飛,重重撞在一根粗壯的青銅樹根上,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眼前陣陣發黑,幾乎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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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意識模糊,感覺下一秒就要被那碾壓而來的龍爪拍成肉泥的瞬間——
鏡外,沈野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清晰地感知到,一股龐大而隱晦、帶著某種既定軌跡和“維護”意味的力量,如同無形的屏障,瞬間加持在瀕死的無邪周身!這股力量并非來自神樹,其本質更加古老、更加冰冷、更加……程序化!
“來了!”沈野心中凜然。終極出手了!為了保住這顆關鍵的棋子,它不惜消耗力量,在必死之局中強行干預!
幾乎同時,張起靈和黑瞎子也感受到了異樣。
張起靈猛地抬頭,看向水鏡,眉頭緊鎖。他體內沉寂的麒麟血似乎被這股外來的、帶著宿命氣息的力量隱隱觸動,傳來一絲極其微弱卻不容忽視的躁動。
黑瞎子則下意識地扶了扶墨鏡,鏡片后的眼神銳利如鷹:“有東西……一股很隱晦,但強得離譜的力量,護住了無邪!”他看向沈野,“野子,你感覺到了嗎?這是什么?”
沈野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緊緊盯著水鏡,感受著那股“終極”力量的波動與消耗,心中快速計算著。他的實驗,得到了關鍵的初步數據。
鏡中,那必殺的一爪仿佛拍在了一層無形的堅韌薄膜上,力道被詭異地卸去大半。無邪雖然再次被震飛,傷勢加重,口中鮮血不斷溢出,卻奇跡般地保住了性命,沒有立刻死去。
燭龍那猩紅的巨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擬人化的驚疑之色。它顯然無法理解,為何這個渺小的螻蟻能在它爪下生還。
它停止了戲耍,巨大的頭顱低垂,更加仔細地“審視”著在地上痛苦蜷縮、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無邪。
那雙血月般的眼睛里,暴虐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粹的好奇,以及……一種更加危險的、仿佛要將他從里到外徹底剖析干凈的探究欲。
它想看看,這個被某種它無法理解力量庇護著的螻蟻,為了活下去,究竟能爆發出怎樣有趣的反應?
“吼——”
它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低吼,不再使用大范圍的攻擊,而是調整身形,巨大的陰影緩緩壓下,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更加精準而持久的壓迫感,開始不緊不慢地追逐著踉蹌逃跑的無邪。
無邪甚至能感覺到那腥熱的吐息噴濺在自己的后頸上,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清晰而漫長。他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雙腿如同灌了鉛,全憑一股不想死的本能驅使著。
在這巨大的青銅迷宮中亡命奔逃,身后是那條仿佛來自噩夢的、好奇打量著他、隨時可能將他碾碎的青銅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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