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齊天”憑著毒辣的眼光和好運氣,還真以極低的價格淘換到了一塊品相不錯的清代玉蟬掛件,樂得他當場就要給“官官”戴上。
“官官”笑著躲開,眼神狡黠地看向不遠處一間裝修頗為氣派的店鋪:“天天,阿弟,我們去那家‘無山居’看看吧?看起來好大氣派,里面肯定有好東西!”
“齊天”和“阿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玩味。無山居?無邪那小子開的?
“走!去看看咱無老板的家底!”“齊天”興致更高了,摟著“官官”就往無山居走去。“阿弟”無奈地跟上。
無山居大廳里客人不少,幾個店員忙得腳不沾地。王萌正對著一個客人唾沫橫飛地介紹一只“乾隆年制”的粉彩花瓶。
三人一進去,“官官”就發出小聲的贊嘆,仿佛被這“深厚”的文化底蘊震撼了。“齊天”則大搖大擺地四處打量,墨鏡后的眼睛掃過博古架上的器物。
看著看著,“官官”忽然湊近“齊天”,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讓附近幾個客人聽到的清脆聲音,帶著點天真無邪的疑惑說:“天天,這些東西……怎么感覺……嗯……沒什么老物件兒的味道呀?好像……沒一件兒真的?”
她的聲音軟糯,語氣單純,仿佛只是無心之語,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附近幾個正在看東西的客人動作一頓,狐疑地看向柜臺里的東西。
王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差點把手里的“乾隆花瓶”給摔了。他趕緊放下花瓶,幾步跨過來,強撐著笑臉:“這位美女,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們無山居在業內可是有口皆碑的!您看這匾額,這招牌!我們店里保證,如有假貨,賠老板!”他拍著胸脯,把無邪拉出來當擋箭牌。
“阿弟”在一旁,目光平靜地掃過廳內陳列,淡淡開口,聲音清越:“你們這都是……”
“假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旁邊的“齊天”猛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動作夸張地把他往后拽,臉上堆起歉意的笑對王萌說:“哎喲喂,小兄弟別介意!我這小舅子年紀小,不懂事,胡說八道呢!”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箍著掙扎的“阿弟”,又摟緊一臉“無辜茫然”的“官官”。
他壓低聲音,在“阿弟”耳邊用氣急敗壞又帶著笑意的語氣飛快說道:“弟弟!我的好阿弟!你還沒看明白嗎?他們這是碰瓷呢!你再說,你再說你就得換個姐夫了!快走快走!”
說著,他幾乎是用蠻力,半拖半抱地把“阿弟”和還在“狀況外”的“官官”,飛快地弄出了無山居的大門,留下身后一臉懵逼和竊竊私語的客人們,以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王萌。
一出無山居,走到人少的巷子,“齊天”立刻松開手,扶著墻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哎呦我去!笑死我了!官官,你那句絕了!天天你補刀,差點真讓他們碰瓷了,再給你找個新姐夫!”
“你太摳了,不如給我換個新姐夫。”“阿弟”道。
“我那叫勤儉持家!”
“你倆別吵了!我來變個魔術,我能在兩個手不接觸的情況下,讓手心里的紙條在左右手之間來回移動,弟弟你信不?”“官官”笑著問。
“阿弟”搖了搖頭。
“那我要是變成了,就你請客。”
“那你變不成呢?”
“變不成就天天請。”“官官”看了天“齊天”一眼。
“齊天”立馬同意的點了點頭“行!”
“官官”立馬開始表演,他先將紙條放在左手的手心中,兩手攥緊了拳頭,然后看著“阿弟”說“弟弟,你說一句,過去!”“阿弟”立馬照做“過去!”。
“天天到你了。”緊接著,“官官”死盯著“齊天”看,“齊天”立馬明白,對著“官官”攥緊的拳頭說,“回去!”還配合著頭部畫弧的動作。“官官”配合默契,瞬間打開左手,手心中那張紙條靜靜的待著。
“齊天”和“官官”瞬間笑的瞇起了眼睛。“齊天”一手摟著“官官”的腰,另一手還想搭在“阿弟”肩膀上,卻在對方的目光中訕訕收回,摸了摸鼻子:“走!弟弟請客,下館子去!今天這事兒,夠我樂呵半年了!”
易容下的三張臉上,都帶著輕松的笑意,融入了杭州城溫暖的人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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