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
你不僅是柳某突破的貴人,更是-->>寒煙的救命恩人!
這份大恩,柳某粉身碎骨也難報!”
起身時,他眼眶通紅,聲音發啞,“寒煙的婚事,某第一個反對,自那以后修為便卡在筑基三層,再難寸進。
妹妹離家出走,某暗中幫了忙,可她走后便沒了音訊,某……某實在慚愧!”
忽然,柳文硯眼睛一亮,猛地抓住林破竹手腕,語氣又急又喜:
“林兄!
你方才說,是來退婚的?
那便是尚未婚配?”
他盯著林破竹,越看越滿意——詩引大道,有俠義之心,這般人物,比那金丹老頭強出萬倍!
“林兄,你覺寒煙如何?”
柳文硯湊上前來,語氣熱切,“她性子溫婉,知書達禮,才情遠勝納蘭嫣然,只是修為稍弱。
若能嫁你這般郎君,誰還肯嫁那糟老頭子?便
是金丹修士,在你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林破竹被他抓著手腕,聽得這話,剛喝下去的茶水“噗”地嗆了出來,大腦一片空白,瞬間懵逼——他明明是來退納蘭家的婚,怎么轉眼又變成了和柳家相親呢?
不是哥們兒?我特么拿你當兄弟,你特么拿我當妹夫呢!
真特么離了大譜了!
“對了,對了,既然寒煙給了你信物那方錦帕——你也收了,那你們兩個就是私定終身,你不會反悔吧,不會始亂終棄吧,林兄!”柳文硯抓得更緊了。
“噗!”
林破竹第2口茶葉又噴了出來,“柳文硯,你特么說什么呢,我連你妹妹手都沒摸過,怎么就始亂終棄了呢?”
“柳文硯!婚姻大事非兒戲,怎么也得跟家中老人商量一番吧,怎可貿然應下?”
柳文硯這才驚覺自己失了分寸,忙松開手,臉上卻依舊滿是急切:
“是某唐突了!
可林兄放心,只要你點頭,柳家定當全力促成!
你與納蘭家的退婚之事,有我柳家在,他們絕不敢為難你分毫!”
他拍著胸脯保證,眼底閃著精光——這般良婿,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跑了。
林破竹剛要開口,
“砰”
一聲巨響,雅間房門被人撞開,先前那名三樓丫鬟小紅跌撞進來,發髻散亂,臉色煞白:
“林公子!不好了!李大家……李大家她怒極了!”
她喘著粗氣,雙手撐著門框:
“李大家說,詩會奪魁者登三樓是倚翠樓定下的規矩,您既奪了魁,卻遲遲不去,是看不起她這紅塵女子!
是嫌她臟嗎?
方才她已砸了琴案,若您再不去,她……她就要親自下來找您理論了!”
話音未落,樓上傳來一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伴著女子略帶慍怒的嗓音,隱約傳來:
“他林破嫣若真瞧不上我李師師,便直說!何必躲在二樓避而不見,寧愿跟柳二公子私會!”
柳文硯聞皺眉,剛要開口替林破竹解圍,卻見林破竹放下茶盞,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他原是來退婚的,怎料先是引動兩人突破,又被柳文硯催著娶親,如今連花魁都要親自來“請”,這倚翠樓一行,當真是步步超出意料。
“柳兄,看來今日這三樓,林某是不得不去了。”
林破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對著柳文硯略一拱手,“柳兄,后會有期。”
柳文硯點頭,卻還是叮囑道:“林兄放心,李師師雖性子烈了些,卻也是個懂詩文的妙人,斷不會對您無禮。
若有變故,某即刻便上去尋你。”
小紅見林破竹應允,臉上終于有了血色,忙上前引路:
“林公子快隨我來!
再晚些,李大家真要下來了!”說著,便拉著林破竹的衣袖,往樓梯口走去。
林破竹緊緊跟上,對于樓上的花魁,他還是有三分興趣的。
只是,柳文硯這個疑似大舅哥還在2樓,當著大舅哥的面嫖娼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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