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站在王媽媽身后,輕輕抬手攏了攏鬢發,向林破竹拋了幾個媚眼,見林破竹不理他,急得她直跺腳。
最懵逼的是林昊天,我兒啥時候這么牛逼了?
會寫詩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詩,能引起天地大道共鳴的詩。
此刻他如在夢中。
林疏月的懵逼程度,不亞于林昊天,懵逼過后,一股驕傲之情,油然而生,這是吾弟,萬古詩才天驕。
“哈哈哈哈!王媽媽,休要胡誆騙我納蘭家!”納蘭十五拍案而起,
“那林破嫣眉梢帶鋒,頗有英氣,反觀林破竹這廝,面白如紙,神態陰柔,分明是兩個人!”
納蘭十五說著,掏出一塊留影石,指尖靈力驟然灌入。
“嗡”的一聲輕響,石面亮起微光,一道虛影陡然浮在半空——正是當日倚翠樓內,“林破嫣”白衣立案前,揮毫作詩的場面。
影像里,“林破嫣”傲然獨立,落筆時腕轉如流云,周身還縈繞著淡淡的天地靈氣,與此刻階下容貌白皙的林破竹,看著確實判若兩人。
“諸位請看!”
納蘭十五抬手指向虛影,聲音陡然拔高,
“這留影石記錄的,便是當日作詩全貌!
若真是同一人,怎會有這般天差地別的模樣?
王媽媽,你總不能說,我納蘭家連留影石都能造假吧!”
納蘭家眾人頓時松了口氣,納蘭十三更是捋著胡須冷笑:
“不過是借名蹭功的小伎倆,真當我等眼瞎?”
那些站臺納蘭家的小世家,也紛紛點頭附和,看向王媽媽的眼神滿是譏諷。
院外百姓也起了騷動,有人踮腳盯著虛影,低聲嘀咕:
“看著是不太像啊……難道王媽媽真說錯了?”
“若真是兩個人,那林破竹可就慘了……”
王媽媽卻沒慌,反倒抬手按住欲開口的李師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納蘭長老急什么?
留影石能記容貌,難道還能遮了細節不成?”
眾人聞,皆湊近盯著虛影細看。
只見“林破嫣”落筆時,習慣先頓筆輕點紙角,抬眸思索時,會不自覺捻動鬢邊碎發;
再看階下的林破竹,方才展休書時,指尖也下意識頓了頓,方才納蘭十五發難時,他垂眸思索的模樣,竟與虛影里的動作分毫不差!
“咦?這動作還真像!”
“莫不是真的是一個人?”
“神態間的細微習慣,可不是輕易能模仿的……”
議論聲漸起,原本偏向納蘭家的目光,多了幾分疑慮。
“呵呵,這又能說明什么?”
納蘭十三突然嗤笑出聲,往前一步,眼神輕佻地掃過王媽媽,
“王媽媽,這世上動作神態相似的人多了去!
譬如你們倚翠樓的姑娘,經了調教后,待客時的身段、職業性的假笑,哪一個不是大同小異?”
“‘啊啊啊,客官慢些,大力……’
‘啊啊啊,實在受不住了’
——這般姿態,是不是都差不多?”
他故意拖長語調,學著青樓女子的腔調怪聲怪氣。
話落,納蘭家子弟和站臺的世家頓時爆發出哄笑,笑聲粗野刺耳。
尤其是納蘭府中的5000百姓,笑聲轟然而起,直沖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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