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睛就是驚喜,林破竹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丐幫做事情還是干脆利落,納蘭雄也不拖泥帶水,輸了就認,把人放回來了,全須全尾兒,完完整整。
“柳寒煙啊柳寒煙!”
“如此大事,怎可擅自做主?你把我這個夫君置于何地?”
林破竹起身將柳寒煙攬入懷中,指節輕叩她的額頭,語氣里滿是嗔怪。
“我……我太愚笨了,一無是處,非但幫不了你,連柳家也……”柳寒煙的聲音愈發哽咽。
“其實呢,你笨點還是有好處的,像你妹一樣聰明,我就不太喜歡了,你爸爹才會醒來的。”林破竹溫安慰。
林破竹怎能不知,柳如煙,借刀sharen之計,他故意告訴林破竹柳寒煙方向,就是為了讓他去送死。
用韓老魔之手,鏟除掉林破竹。
“我爹醒了?這不可能,他傷得那般重。”柳寒煙滿臉不信。
“你的孝心感天動地,令尊定是感應到了,才激發出體內潛能。如今他已無大礙,修為更是盡數恢復,你盡管放心!”林破竹又緊了緊懷中的人。
“你不要騙我的,我可是真的很笨!”
“大寶貝兒,我怎么可能騙你呢?不出一個月,柳家之崛起,勢在必行,你等吧!”
“干什么呀,這么肉麻!”
……
納蘭府邸。
納蘭雄與納蘭嫣然正共進午膳。
金丹修士本可辟谷,但納蘭雄仍保留著飲食的習慣——人生若沒了酒肉,便失了大半樂趣。
他素來每餐必飲二斤酒,啖一斤生鹿肉,再配幾樣菜肴,二十年來從未更改。
可今日,他已喝了五斤,納蘭嫣然在旁默默侍奉。
她不知父親為何多飲了三斤,卻深知定有大事發生,且非同小可。
“嫣然啊,你對為父近日的所作所為,有何看法?”納蘭雄又舉杯飲盡。
“女兒覺得大可不必。三年之約,女兒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擊敗林破竹,父親又何必大費周章,損了自己的名聲?”納蘭嫣然道。
“正因為是九成九,而非十成。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在三年之約中勝算更高,為你掃平所有隱患。身為父親,我能做的都已做到。什么心狠手辣,什么背信棄義,這些虛名于我何干?”
納蘭雄再飲一杯。
納蘭嫣然只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她雖不贊同父親的手段,卻永遠支持他的決定——只因那全是父親的一片苦心。
納蘭雄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女兒身上,帶著幾分復雜的意味:
“嫣然,你可知為父為何如此忌憚林破竹?”
納蘭嫣然搖頭:“女兒不知,不過是個剛入煉氣期的修士罷了,即便有些天賦,也不可能抵得過三年后的我。”
“你還是太年輕了。”納蘭雄嘆了口氣,“那林破竹絕非池中之物。你只看到他的修為,卻沒看到他背后的東西。”
“你知道嗎?我本以為他那首詩是碰巧的,所謂的萬古詩才,不過是沽名釣譽。但是,他最近在青樓又作了一首詩,名曰《怨情》:
美人卷珠簾,
深坐蹙蛾眉。
但見淚痕濕,
不知遺恨誰?
此依然是千古絕唱。
據說柳文硯見了這首詩后,修為竟又提升兩層,達至筑基七層。
照此速度,柳文硯未來成就未必在你之下,這更足見林破竹是萬載難遇的天才。
若他的消息傳至皇都,想將他納入門下的世家皇族,不知凡幾。
世人皆稱林破竹是放牛的廢物,可一個廢物怎會讓丐幫對他如此庇護?
怎會讓柳家傾力結交,甚至家主都愿以性命相托?
此外,他的體質或許真與你一樣,同為萬載難遇的先天神體。假以時日,必成我納蘭家心腹大患。”
納蘭嫣然皺眉:“那父親……”&-->>lt;br>“我自然不會破壞你二人的約定,不會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