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盡可能削弱他,確保三年之約順利進行,讓你能輕易將他碾壓,讓整個西域都知道,這一代的天驕,唯你獨尊!”
納蘭雄眼眸驟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納蘭嫣然喃喃自語,重復著林破竹的那首《怨情》。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
她并非儒修,對詩詞之道本無深究。
可隨著詩句在唇齒間流轉,一股難以喻的明悟悄然涌上心頭。
只覺心竅豁然開朗,體內原本凝滯的靈氣竟也隨之躁動起來,隱隱有突破筑基五層的跡象。
她心中一驚,這等效果已遠超她的預料。
雖說遠不及柳文硯那般直接提升兩層修為,但對她而,意義同樣非凡。
尋常修士往往需耗費無數天材地寶,苦修數月乃至數年,方能突破一層境界。
而她僅僅誦讀一首詩,便觸摸到了瓶頸的邊緣,這簡直匪夷所思。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才情么?再一次得到了天道的認可?”
納蘭嫣然喃喃道,看向父親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復雜。
她本可以成為林破竹的女人,只是因為大家氏族的傲慢,毀掉了這份姻緣,實在是太可惜了,雖然可惜,但既然已經做過了,就絕無反悔的可能。
納蘭雄將女兒的變化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怎么樣,現在知道為父為何如此重視他了吧?
此子才情通天,若任其成長,后果不堪設想。
我做的就是斷其根本,沒有人敢向他提供資源,縱然他有絕高的天賦,也不可能有太大的進步,起碼這三年是不可能追上你的。”
納蘭嫣然沒有忍住,當場突破了一個境界,達到了筑基七層。
體內靈氣暴漲,形成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旋,旋即又緩緩平復下來。
她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充盈力量,眼中卻沒有多少驚喜,反而掠過一絲復雜的愁緒。
納蘭雄見狀,撫掌大笑,臉上滿是欣慰:
“好!好!不愧是我納蘭雄的女兒!一首詩便能助你突破,這份悟性,足以傲視同輩!”
納蘭嫣然突破之后,神色卻依舊平靜,甚至帶著幾分沉郁。
她看著父親,終于還是把話說了出來,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父親,若只是一個林破竹,還不足以讓您今日飲下五斤烈酒。定還有更重大的事情,對嗎?”
納蘭雄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他沒有回答,只是給自己又滿上了一杯,仰頭飲盡。
納蘭嫣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液在杯中晃蕩,映出她略帶愁容的臉。
她學著父親的樣子,一口飲了進去。
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帶來一陣刺痛,卻也讓她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煩躁。
她沒有再追問——她了解父親,他想讓你知道的事,自然會說。
她又連飲兩杯,酒精開始在體內發酵,讓她的眼神有些迷離,但那份煩躁感卻愈發清晰。
納蘭雄終于放下酒杯,看著女兒泛紅的臉頰和眉宇間的愁緒,長嘆了口氣,說出了實情:
“嫣然,什么都瞞不住你了,不錯,林破竹只是一個引子,真正讓我煩心的,是丐幫。”
“他們太愛管閑事了!”
“本來計劃得天衣無縫,截下柳寒煙,把小芳送過去,一切都能按部就班。
可沒想到,又被丐幫的洪七那個老東西壞了好事!”
“想要永久解決丐幫這個隱患,光靠小打小鬧不行。
我打算近日向丐幫堂主郭峰下戰帖,與他決斗!
柳家廢了,只剩下這些叫花子了。
拿下郭峰,就等于拿下了丐幫,才能一勞永逸,讓納蘭家在西域徹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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