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閣內,香篆燃盡,余煙裊裊纏上帳幔。
溫香軟玉入懷,指尖摩挲著那張俏臉,淚痕未干。
父親失蹤的戾氣,在她柔膩的肌膚觸感里,漸漸消融。
李師師蜷在他懷中,鼻尖蹭著他衣襟,委屈化作嗚咽。
“這都是你寫的?”
林破竹掀開那些宣紙,每張宣紙上,都是那首詩怨情。
看紙張的厚度,應該有千八百張了吧。
林破竹的心,再一次被觸動。
“哼,你還問,你可知,你走后,我日日臨摹那首詩,筆墨耗空三硯。
每次夢里,都見到一頭熊,噴著烈火,撲向你,然后我就醒了,長夜漫漫,只好在臨摹你的詩!”
“是我不好。”林破竹低頭,含住她泛紅的耳垂,“秘境之中多有波折,耽擱了歸期,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吻順著她的鬢角滑落,掠過她纖細的脖頸,落在肩頭那片細膩的肌膚上。
李師師渾身一顫,雙臂纏得更緊,水眸氤氳著水汽,主動仰起下巴,迎合他的吻。
羅裙滑落,露出瑩白如玉的肩頭,與少年月白長衫相映,滿室春光旖旎。
指尖劃過她腰間細膩的軟肉,惹得她輕顫著低呼,林破竹輕笑出聲,含著她的唇瓣低語:
“這般怕癢,往后看你還敢不敢怨我。”
“就怨你!”
李師師咬了咬他的下唇,眼底卻滿是歡喜與依賴,“怨你不告而別,怨你遲歸這么久,怨你……讓我這般想你。”
他不再多,只以深吻回應。
窗外梨花紛飛,落進半敞的窗欞,落在案上未干的墨痕旁,與閣內的喘息、軟語交織。
一辰時光,在唇齒相依、肌膚相親中緩緩流淌,每一寸觸碰,都帶著久別重逢的炙熱,每一聲低語,都藏著訴不盡的相思。
直到香風漸平,李師師慵懶地靠在林破竹肩頭,指尖纏著他的發絲,聲音軟糯如糖:
“破竹,往后去哪,都要帶著我,好不好?”
林破竹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吻,正要應聲,門外突然傳來“篤篤”叩門聲,力道又急又重,硬生生攪碎了滿室旖旎。
“誰呀這是,這么沒眼力見兒嗎!”少年很不耐煩,褪去方才的溫柔,秘境歸來的殺伐之氣瞬間彌漫開來。
“砰!”
門外寂然,不過瞬息,隨即門就被踹開了。
王媽媽叉著腰,扭著屁股,帶著一身脂粉氣,闖了進來,眼瞪得溜圓,鎖向榻上二人。
“好你個林破竹!”
她叉著腰,嗓門尖利,“闖我倚翠樓,玩我頭牌姑娘,居然不跟我打個招呼?
不打招呼也就罷了,溫存了一個時辰啦,還不來拜見我,眼里還有我這個媽媽嗎?
真是個重色輕義的小崽子!”
話音落,王媽媽已欺近榻前,手掌一伸,精準掐住林破竹腰側軟肉,狠狠擰了半圈。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