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弱小,殘暴不仁,這特么就是威嚴?
你搞錯了吧?
真正的威嚴是一種氣質,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敬服。
真正的威嚴從來都不會被褻瀆的,只有多行不義,殘暴不仁的所謂威嚴,才會遭到反噬。
少拿這套壓我。
本公子今天就是要沐浴更衣、養精蓄銳,明天精神旺了,或許心情好,幫你們拭子去去火毒。
今天——免談。
還有,你再逼逼一句,我就多休息一天!”
他話音一落,廳內空氣仿若凝成實質,葡萄的甜香,與檀香交織。
劍拔弩張的氣氛,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灼華氣得胸口發悶,呼吸灼熱,耳根泛起薄紅,簡直是氣冒煙兒了。
可她偏偏不能當場發作,方才林破竹的手段,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森白冷火與銀針相輔,百余息便將“焚心蝕骨”這等霸道火毒逼散,連孕婦腹中躁動的胎兒都安穩下來。
此人若真撂挑子,世子的火毒便再無指望。
她強壓翻涌的戾氣,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半晌才從齒間迸出一句,如冰刃刮骨:“好……好得很!今天,我就讓你好好休息。一旦明日出現絲毫偏差——”她眸光驟寒,一字一頓,“我必讓你挫骨揚灰,焚盡七魂六魄,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落,身影倏然一晃,如一縷煙消散在廳內,只余那股未散的怒意,和令人窒息的威壓。
林破竹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隨手拈起一顆葡萄拋入口中,吧唧吧唧嚼了起來。
“chusheng們,急了?”他眸光寒徹骨,心底已有了計較。
另一邊,厲千魂也被氣得不輕。
灼華姑娘尚且奈何不得這混蛋,他又能如何?
若逼太緊,惹得對方撂挑子,他萬死難辭其咎。
他暗自吸了口氣,壓住不豫,使了個眼色。
兩名護衛即刻上前,伸手便要去帶沈驚鴻離開。
“喂喂喂,厲千魂啊,厲千魂,你是shabi嗎?你在干什么?”
林破竹的聲音陡然炸開,粗魯直白,連沈驚鴻都不由得一怔,眸光里閃過訝色。
事實上,林破竹很懂得把握語的分寸感,對待什么人用尊稱,對待什么人用文雅的語,對待什么人用國粹,他比誰都清楚。
此刻這句粗話,顯然是沖著厲千魂的來,他本想罵的更粗,但他怕404。
厲千魂臉色一沉:“林破竹,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只是將沈姑娘帶到另一間房,你大可不必擔心!”他呼吸微促,顯是壓著火氣。
林破竹不急不惱,慢悠悠地站起身,雙手抱臂,眼神懶散:
“沈驚鴻是我的女人。今晚,她必須跟我在一個房間。”
他頓了頓,語調依舊閑散,卻字字扣在要害,“若她跑出我視線之外,我會擔心,我一擔心就會失眠,失眠的話,休息就不好,休息不好,明天便難集中精神。
針灸這活兒,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一旦出了偏差,你家世子嘎了,可別怨我喲?”
他很無奈的攤開雙手。
厲千魂離開房間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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