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乾瑞離開的背影,封濯想起梵卿紀莫名其妙的離開,和他們突然合格的積分。
他們與這城主定有關系。
或許他們有自己的計劃,但那和他無關。
……不要再想了。
萬符渡口
窗外搖曳的小花混合著夕陽的暖黃,梵卿紀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自娛自樂的下棋。
那人的路數應該也和自己差不多。
梵卿紀總會習慣性的想到溫紀臨,然后喪失對下棋的興趣。
……這樣也挺好,畢竟他的棋技也確實是稀巴爛。
不過無關緊要的東西,好與壞都關系不大。
淡淡的把棋擺的亂七八糟,梵卿紀正打算出門摘點花點綴一下棋盤,卻敏銳的察覺到血腥味。
洶涌濃烈的血腥味蓋住了淺淡的發香,梵卿紀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人,首先想到的也很直接:“她與你動手了?”
溫紀臨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直截了當的攬上少年的腰,帶著人傳送到了詰箴海。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梵卿紀感覺到腰上那只手緊的讓他有點疼,腳下的落葉盤旋著,如鋒利的刀片。
“我不被認可。”溫紀臨的聲音很平靜。
梵卿紀不明所以,葉片旋轉間隱隱約約的逼近帶著急切,指尖微弱的疼痛讓他皺眉。指尖鮮血滴落,他想說點什么,意識卻不可抑制的被拉入無底鏡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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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紀臨看著懷里只剩軀殼的少年,握起他的手放在唇邊,殷紅的血珠將他蒼白的唇染上詭譎。
腥甜的血腥味并沒有什么吸引力,可他不甘心,他不明白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他們的血有什么不同呢?
舌尖執拗的在指節上游走,味蕾反復辨認。溫紀臨咬上那根骨節分明的瓷白手指,也像是咬住自己可笑的自欺欺人。
難道自己從來不算一個成功的主角……
被認可的也從來只有沒有未來的自己。
詰箴海迷域
梵卿紀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短暫的失去意識。
沒有參考物的時候,時間和意識的概念就會薄弱,不知年月,也不知清醒和混沌。
溫紀臨的行為沒有預見,但卻不算無跡可尋。梵卿紀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狼狽,但結合他的行為和語,也可以推測一二。
“莫名其妙……不說明白。”梵卿紀吐槽著。周圍濃重的霧氣混著絲絲縷縷的寒意,他想起了那人說過的老頭。
見他?是這里嗎?
或許是這種想法被窺探,他得到了某種回應。原本虛無非實的空間里似乎出現了錨點。
閃爍的夜海隱隱約約的出現在視野,梵卿紀不知道是它在動,還是自己在動,或者它只是單純的在放大。
逐漸明晰的視野里,波光粼粼的海面洶涌著。
直到他站在岸邊,氤氳的霧氣化成某種散射的光影。伴隨著反射的尖銳刺眼,他終于直面無垠的碎裂鏡片。
詰箴海……是鏡片匯成的?
在一片絕望的虛無中,它折射的光又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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