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運籌帷幄的大爺也有犯難的時候?
兩人都是擅長不動聲色的人,溫紀臨就算犯難,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的。
巧了,小蝴蝶就不是一般人,他倆是一個人。
賤兮兮的湊上去,梵卿紀撲進溫紀臨懷里:“公共仙湯那里人很多,不過確實舒服,道則門徒配備有單獨仙湯,你不去試試?”
懷里的身體不算軟,帶著力量感,但足以讓溫紀臨愛不釋手。
手從心攬上懷里少年的腰,溫紀臨淺笑:“我記得你不怎么喜歡泡溫泉。”
梵卿紀調整了一下姿勢,更舒服的趴在溫紀臨懷里:“這幾天太累,放松很有必要。”
他抬頭,眉眼彎彎:“你要不要也放松一下,跟我說說你在想什么?”
溫紀臨有些失神于小蝴蝶蹁躚的蝶翼,也并不意外小蝴蝶聞出夜晚微苦的腐爛,以前的自己,也許會有不同的見解。
助他破開束縛的云障。
簡略的以故事的形式闡述了他的困惑,溫紀臨略有些期待的看向自己的小蝴蝶,希望他能提出某種充滿智慧的建議。
“……”梵卿紀沉吟片刻,真誠發問:“你不了解他的過去,害怕擅自干預會讓他面目全非?”
溫紀臨點了點頭。
“現在你在他的過去,猶豫要不要干涉?”梵卿紀繼續發問。
溫紀臨點頭*2。
“你為什么不先跟他相處一下,看看和未來有什么區別。”梵卿紀不理解眼前人為什么會有這種煩惱:“若差別大,你尋個由頭失蹤,讓他再游一遍紅塵,又有何不可?”
“我怕他變不回他。”溫紀臨不可能沒想到這層:“他是……很重要的人。”
“紅塵堆里滾一遭,血與泥里受一遭,你要他再受一遍苦。”梵卿紀抓著溫紀臨繡著云紋的衣角,心里慢慢理解到眼前人前世的境地:“你得到的太少,不愿意看到變化,也不愿意失去。”
慢慢攏緊懷中少年,溫紀臨聲音里少有的脆弱像是蒸騰的心臟,微弱的熱意只能融化其中唯一的牽系:“我……最后什么也沒留住。”
他知道自己自私,可他真的害怕。
梵卿紀慢慢站起,捧起眼前人的臉。脆弱的神情就像欲落的曇花,凋絕的美麗引出深埋的掌控,他用一個吻撫平不安,也鋪墊引誘。
“你說過我是你唯一的牽系。”梵卿紀直視眼前人難掩的脆弱,親吻他濡濕的眼尾:“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不是本來就那么好的人。”
“能牽動你心緒的人,只能是我。”梵卿紀第一次有這種沖動,他想掌控他的安夜,以至于聲音興奮的微微顫抖:“你唯一能留住的,也只有我。”
我會成為你的牢籠,牽系你的一切。
你應該……甘、之、如、飴。
熹微的晨光慢慢抹平昨夜粘稠的惡意,透徹的初陽里,弟子晨練的聲音又一如既往的升騰。
梵卿紀呆呆看著自己懷里熟睡的人,感覺自己昨夜好像被打開了什么開關?
昨夜令人心驚的陰暗心思和占有欲,卻讓他品出一絲理所應當。
他們是一樣的人,又有什么不同。他那樣,自己也那樣,才更像一對。
許是被自己的想法取悅,他難得打包飯菜回房,附帶叫醒服務:“第四輪比試半個時辰后開始,師父要我們觀戰,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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