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檐下風鈴,梵卿紀明顯好奇:“那可是獸潮,萬清和抑神尺管用嗎?”
“獸潮是族群暴動,定有誘因。”溫紀臨看起來胸有成竹:“不論什么誘因,讓錦元萬清附在抑神尺,都能壓下來。”
抑神尺普通,道鑄源器就不普通。只要儒孽打不過宴樺姻,鳳戾就算保下來了。
且,溯清珠本體在萬化,只能委屈錦元萬清跑一趟。
“那你怎么解釋?”梵卿紀顯然不打算懷疑真實性,但抑神尺壓制獸潮什么的,很難交代。
溫紀臨指了指自己,笑得欠揍:“孤心雙生子,這么神秘的身份,想怎么編都行。”
來自老藝術家的從容。
小蝴蝶嘆為觀止:“那你自己看著辦,知道儒孽的修為嗎?”
溫紀臨老實搖頭:“我之前見它,它初入攬月。”
師祖和儒孽差不多大,鳳戾則小一些。
“你什么時候見的它。”小蝴蝶很好奇。
“從現在算起,三百年后。”溫紀臨喃喃:“它現在可能是妖運圓滿。”
鳳戾也是妖運圓滿,師祖已經停留在明虛上千年,是當之無愧的萬靈界最強。
“差一千多歲,山主怎么會打的過它。”梵卿紀撈了一個桌上的果子啃。
“山主半步大千。”溫紀臨淡定:“師祖手下都是天賦怪。”
如果儒孽和鳳戾算絕無僅有,那道則頭部弟子就算前無古人。
“混沌真元充沛,高修為者亦不算少。”溫紀臨和小蝴蝶八卦:“近萬年無人登道巔,也是怪事。”
“登道巔,道以上還有沒有世界都難說。”梵卿紀不在意,他又想到一點:“儒孽還沒吃鳳戾,會是妖運圓滿嗎?”
關鍵是半步大千打不過妖運。
“嗯……”溫紀臨顯然也覺得這是個好問題:“到時候再說,反正咱倆幫不上忙。”
大能的戰斗還往上湊,怕不是嫌活的太久。
小蝴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有道理。”
蘭桀森夜晚很冷,梵卿紀聽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點睡不著。煩躁的翻了個身,梵卿紀看著溫紀臨安詳的睡顏,越看越不得勁。
為什么他要失眠啊啊啊啊!
“噓……”輕微的氣音打斷了梵卿紀狂躁的內心活動,原本睡的正香的溫紀臨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是儒孽部下。”溫紀臨毫不意外:“它們果然找來了。”
梵卿紀內心一驚,今日剛見過,晚上就找到這里來了:“沐月宮不是有陣法守著。”
“都是些沒開靈智的,陣法不管。”溫紀臨淡定看了眼外面微微泛紅的月:“都跟著他指令行事,估摸是想探探鳳戾在不在。”
“本來就睡不著……”梵卿紀嘀咕著:“現在更睡不著了。”
低低的嘆息消散在風里,溫紀臨溫聲:“睡吧,儒孽等不到第三天,就會生事。”
那時候就沒得睡了。
“這你還睡得著?”梵卿紀從床上爬起來:“陪我散步。”
“嘖……你事真的多。”雖然是抱怨,溫紀臨也還是乖乖爬起:“不要出宮。”
“那肯定。”狐璟潼笑呵呵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的儒孽:“妖皇失蹤,我等自是傾力尋找。”
儒孽緩緩放下手中林間露,狀似無意的舉動,狐璟潼卻清晰看見杯上蔓延的裂紋。
七兒子……你保重。
狐璟潼悲痛的閉了閉眼,果不其然聽見儒孽溫和的聲音:“妖皇大婚在即,素聞狐七公子美名在外。”
“不敢當不敢當,妖皇一時興起,吾兒-->>年紀尚小,不可談論婚嫁之事。”狐璟潼忍著沒擦額上冷汗。
祖宗,妖界誰不知道妖皇最鐘意你啊……
“狐王不必如此,儒某只是心奇。”儒孽依舊是一副溫潤的無害樣子:“能讓妖皇心心念念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