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唯二的變數,就是他和小蝴蝶。
“我倒是會一種陣法。”溫紀臨慢悠悠支招:“能在短時間內吸收大半入侵者的修為。”
他修為不夠,可以讓宴樺姻催動。
“他怎么愿意踏進去。”宴樺姻也好奇。
“我進去就好。”鳳戾倒是干脆利落。
“他進去以后,外面加一層符文禁錮,順帶給你也貼幾張護身。”溫紀臨漫不經心轉著手里其貌不揚的厚重黑尺:“你的故事,我很期待。”
“這種事情有什么可期待的啊……”小兔妖悄咪咪和同伴說悄悄話:“儒相口味真重。”
吃妖皇還要準備那么大的籠子,重死了。
“小聲點。”鼠妖大大的耳朵支棱著:“明天晚上不會咱倆也要去吧?”
“嘖……咱倆烤熟肯定香。”兔妖自嘲一笑:“賣什么命,找個洞躲著算。”
鼠妖有點虛:“儒相會殺了我們的……”
“誰在乎沒用的鼠兔。”兔妖顯然已經思考過:“去了必死,不去,當個野妖也好。”
“儒相給我們吃的都有毒。”鼠妖絕望盡顯:“當個野妖活的時間也不長。”
兔妖擺擺手:“能活一會是一會,多吃口草也挺好。”
欣賞著旺盛的求生欲望,儒孽淡淡擺了擺手。身邊妖轉身出門,儒孽則看著被血色浸染的全視鏡出神。
死去的手下才不會有異心,死去的愛人會不會永遠忠誠。
他不知道。
愛一個人,想和她密不可分。
他不明白那算不算愛,可能只是某種嗜血的狩獵本能,也可能是陌生的,關于“愛”的侵略。
他從來就不明白,他的一切由她鑄造。
他離不開她,見面那血腥的刀口是他為數不多的安全感,不知何時,這份安全感也沒有了。
他是什么,她是什么,他們是什么……
儒孽可悲的發現,離開鳳戾,他依舊是那個瘋癲無知的野狼。
和她融為一體,密不可分,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儒孽。迫切的渴求叫囂著不惜一切,儒孽臉上的空洞慢慢變為慣有的溫和。
她喜歡這樣,自己一直這樣,她的視線就會一直停留。
不可自抑的輕舔指尖,儒孽感覺到難以喻的饑餓。
……他想要那對赤色的眼眸。
相安無事的又一夜過去,宴樺姻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沐月宮時,準時敲開溫紀臨兩人的房間門。
困頓開門,溫紀臨生無可戀:“山主。”
“睡的挺香。”宴樺姻依舊提著手里的小燈,似笑非笑看著溫紀臨:“陣法布好了沒。”
梵卿紀也迷蒙的悠到門邊:“你沒把陣法給山主?”
溫紀臨苦笑,顯然沒想到宴樺姻對這事還蠻重視:“妖獸最活躍的時間在下午,昨天給陣法太早。”
宴樺姻看著手心刻著密密麻麻銘文的小石頭,愉快轉身:“準備充足才好應敵,你們繼續睡。”
哪里還睡的著。
“主上!”錦元萬清樂呵的跑過來,剛才她一直狗狗祟祟貓在草叢里,總算等到人。
梵卿紀略有些無語的看著一頭草的錦元萬清,溫紀臨則溫和揉了揉她的頭:“你先附在抑神尺上,待我啟用,你便從溯清珠上抽取力量。”
把溯清珠煉進萬化,確實少了靈活性。
“遵命。”錦元萬清沒有多問,整個人化為一縷青煙鉆進抑神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