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揚起的浮塵打破了蘭桀森慣有的清明,梵卿紀回頭確認了一眼鳳戾在陣里,飛身跟著溫紀臨來到宮外。
幾個被策反的妖將也在,比起那些弱小的妖獸,他們才更棘手。
幸虧不多……
“妖心還真向著鳳戾。”梵卿紀明顯也想到這一層:“一會咱倆要打這么多?”
“畢竟鳳戾比儒孽理智。”溫紀臨毫不在意:“不只咱倆。”
如潮水的妖獸蜂擁而來,看起來早已神志盡失。
梵卿紀嘖嘖稱奇:“也是真敢用藥……用完不用我們弄死,它們自己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手中的抑神尺飄向半空,猛然變大,制造出一片陰影。
“用了藥,它們也不是我們動手的對象。”溫紀臨依舊淡定,看的梵卿紀想揍他:“抑神尺能解決。”
凌厲的罡風劈過,溫紀臨波瀾不驚,甚至頭都沒回。
熊妖將看著溫紀臨身側突然出現的玄鐵傘,陰沉的再次舉起手里的巨刃:“讓開。”
在他眼里,這不過是個霧霽弱者,連他身邊那個半步鱗潭都不如。
能擋住他的攻擊……定是這道助的緣故。
溫紀臨乖巧的側過身,梵卿紀知道這又是讓他練手,只能無奈的迎上去。
看著另外四個虎視眈眈的妖將要繼續往里,卻有玄鐵傘化為鎖鏈攔路。
迎著四雙帶著怒意和輕視的獸瞳,溫紀臨眉眼笑意溫潤:“不要那么著急,你們的對手是我。”
萬化變換成極細的絲刃,將空間徹底封鎖。溫紀臨雖然不是第一次一挑多,但依舊很享受這種突破極限大開殺戒的暢快感。
外面混戰不可開交,宮里倒是一片祥和。
“你還要多久。”宴樺姻戳了戳鳳戾的腰。
往后躲了躲,鳳戾懶洋洋癱在地上,無神看著宮內穹頂:“最少還要一個時辰,不過現在給你幫忙還是可以。”
“算了……”宴樺姻明顯不抱希望:“你加進來它打的更狠。”
“那我是不是還得蓋塊布。”鳳戾調侃。
宴樺姻還真的坐起來:“這個提議可行,布要多大的。”
鳳戾愣了一下,但一想說不定真有點用:“要不你把我用的被褥拿來?”
宴樺姻轉頭去拿被褥,留鳳戾一個人沉思。
狐璟潼那老小子怎么還不來……不過來了也不頂事。
溫紀臨這邊以一敵四不落下風,但梵卿紀看著就沒那么從容。
畢竟還是小嫩雞。
在第三次被打飛后,梵卿紀精疲力盡逃到溫紀臨身邊:“熊血條怎么這么厚……都打不動。”
一個打四個,溫紀臨還有閑心說話:“修為差距太大,不過你最近進步不小。”
說話間,那熊妖將已經快被萬化片成片。
“嘖……難得聽你夸人。”梵卿紀慢悠悠落在一棵樹上:“我歇會,你繼續。”
“它一直不來,是在等你恢復力量?”宴樺姻看時間不對。
鳳戾窩在被窩里,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那他掏我那一下是給我撓癢?”
宴樺姻又看了一眼時鐘:“拖的越晚,你力量越強,它是傻的?”
“他可能在想,把我弄到手該怎么待我。”鳳戾愉快輕笑:“不過我也說過,他很想吃掉我。”
“不管了……理解不了你們的腦回路。”宴樺姻擺爛了,靜靜等著儒孽什么時候心情好就來了。
而他之所以不來,是因為某個麻煩。
“儒相這么著急走干嘛。”狐璟潼努力挽留:“現在外面暴動,出去也不安全。”
看著眼前眉眼與自己相似的狐七子,儒孽有點后悔。
他為啥這么想不開非要在這時候來看一眼,現在又被不能殺的-->>狐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