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留下明顯的疤痕,縫合是最好的選擇。或者你可以選擇讓它自己愈合,但時間更長,疤痕也可能更不規則。”秦雪寧的回答依舊冰冷,像個沒有感情的答錄機。
“那……那你縫好看點!”陳默嘟囔著,心里卻覺得有點好笑。這位未來的戰友,現在可是把他當成了一灘爛泥。
縫合的過程很快。秦雪寧的技術很好,針腳細密均勻。陳默忍著疼,不再吭聲,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低垂的眼睫和緊抿的嘴唇。他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種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清冷和堅定。
“好了。一周后過來拆線。期間傷口不要沾水,忌食辛辣。”秦雪寧剪斷縫合線,脫下手套,開始寫病歷,語氣依舊是那種程式化的冷淡,“姓名?”
“陳默。”
“年齡?”
“二十三。”
“住址?”
“霞飛路陳公館。”
秦雪寧寫字的手幾不可察地微微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陳默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停頓。她知道陳公館,知道陳家的背景。這更印證了他的判斷。
“好了,去繳費取藥吧。”秦雪寧將病歷本遞給他,依舊沒有看他,轉身就去洗手了,仿佛多待一秒鐘都難以忍受。
陳默在朋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離開診療室。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秦雪寧正站在水池邊,用力地搓洗著雙手,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冷硬。
第一次接觸,順利完成。他成功地以一個“令人厭惡的傷號”形象,出現在了秦雪寧面前,并且沒有引起任何額外的懷疑。雖然過程不太愉快,但結果是好的。秦雪寧的專業、冷靜以及對“紈绔子弟”的真實厭惡,都讓他更加確信她的身份和可靠性。
接下來,就是等待合適的時機,用“燭影”的方式,與她建立真正的聯系了。這條線,必須釣得又穩又準。
一個護士匆匆走進診療室,對秦雪寧說:“秦醫生,住院部那邊有個病人情況不太好,主任請您過去會診一下。”
秦雪寧擦干手,點了點頭:“好,我馬上過去。”她快步走出診療室,與正在走廊盡頭繳費的陳默擦肩而過,依舊目不斜視。
陳默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挺拔而決絕,消失在醫院走廊的拐角處。他收回目光,心里盤算著下一步。這個“冷面醫生”,看來比他想象中還要忙碌和……難以接近。
不過,越是難以接近,一旦建立起信任,或許就越發可靠。他摸了摸包扎好的胳膊,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場戲,才剛剛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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