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巡查各處?這是打算把整個秘境都逛一遍嗎?
她絕望地發現,自己好像沒地方可躲了。
洞外,原本寂靜的林中,開始響起一些弟子們驚喜的交談聲。
“是帝尊!帝尊來了!”
“太好了!有帝尊在,我們就安全了!”
“我就說蘇家秘境怎么會出問題,原來是帝尊親自坐鎮!”
聽著這些充滿崇拜與安心的議論,夜星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群無知的小輩。你們的安全感,是建立在本座的痛苦之上的!
她默默地往洞穴深處又縮了縮,將自己完全藏匿于黑暗之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星晚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關在籠子里的囚犯,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聽著路朝辭的腳步聲在自己的“牢房”外踱來踱去。
她能感覺到,那股抽空她力量的力場,在秘境中緩慢地移動著。時而靠近,讓她頭暈目眩,四肢發軟;時而遠離,讓她能稍微喘口氣,恢復一絲微不足道的體力。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在洞口附近響起。
夜星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立刻屏住呼吸,連心跳都強行壓制到最低。透過藤蔓的縫隙,她看到一雙白色的、一塵不染的靴子,停在了洞口不遠處。
那靴子的樣式,她記得。在蘇家時,她見過。
是路朝辭。
夜星晚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怎么會停在這里?難道他發現了什么?
不可能。她現在就是一個凡人,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他不可能發現自己。
路朝辭似乎只是隨意地停下。他站在那里,目光似乎正投向“禁地”的方向。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可他的存在本身,對夜星晚而就是一種酷刑。
那股無形的力場,因為距離的拉近而變得無比強大。夜星晚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深海萬米之下,四面八方都是擠壓而來的沉重水壓。她的胸口發悶,呼吸變得極其困難,眼前陣陣發黑。
她死死地摳住身下的石塊,用疼痛來維持最后一絲清醒。她不能暈過去,一旦暈過去發出任何聲響,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路朝辭似乎終于看夠了風景,轉身離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
那股恐怖的壓力,如同潮水般退去。
“呼……”
夜星晚猛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像虛脫了一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后背,黏膩地貼在身上,難受至極。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堂堂魔尊夜星晚,竟然被一個正道修士逼到這種地步。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凝為實質。
不行,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這個山洞不安全,離“禁地”太近,路朝辭顯然對那個地方很在意,隨時可能再回來。
她必須轉移,去一個離他最遠,最不可能去的地方。
秘境的外圍。
那里靈氣稀薄,妖獸低階,沒有任何值得他這位帝尊駐足的東西。
打定主意后,夜星晚休息了片刻,稍微恢復了一些體力。她再次確認路朝辭的氣息已經遠去,才小心翼翼地爬出山洞。
她像一只真正的林間小獸,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陰影和遮蔽物,悄無聲息地穿行在林間,朝著記憶中秘境外圍的方向潛行而去。
她的神經始終緊繃著,時刻留意著那股隨時可能降臨的“禁魔”力場。
穿過一片亂石坡后,她爬上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山脊,準備觀察一下地形,規劃最安全的路線。
然而,當她俯瞰下方的林地時,她的目光,卻猛地一凝。
在東南方向,一片頗為偏僻的林間空地上,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從一棵大樹后閃身而出。
那人穿著普通的蘇家弟子服飾,行動間卻透著一股做賊心虛的furtiveness,不時地回頭張望。
那身形,那步態……
夜星晚的眼睛瞇了起來。
是蘇媚。
她怎么會在這里?蘇家長老不是下令將她禁足了嗎?她是怎么溜進秘境的?
更讓夜星晚感到疑惑的是,蘇媚并沒有像其他弟子一樣四處尋寶,而是徑直朝著一片怪石嶙峋的隱蔽角落走去。在那里,似乎有什么人,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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