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唯一的選擇,便是親自護她周全。
以一個合情合理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隊伍里。讓她既能得到她想要的“磨礪”,又絕不會有真正的生命危險。
至于身份……
還有比“督查”更合適的嗎?
隕魔淵本就是宗門險地,他身為帝尊,以“督查任務安全”為由,臨時加入一支隊伍,巡查一番,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這似乎,是眼下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只是……
路朝辭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若同行,那“同命相斥”的詛咒,便會全程籠罩著她。在危機四伏的隕魔淵,讓她徹底淪為一個凡人,這……真的是在保護她嗎?
可轉念一想,若他不去,她萬一真尋得兩名不知深淺的弟子組隊成功,憑她那煉氣期的修為,與凡人又有何異?
屆時,他遠在天樞峰,鞭長莫及,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兩害相權,取其輕。
有他在側,即便她淪為凡人,他亦有絕對的自信,能護她毫發無傷。
思及此,路朝辭心中再無半分猶豫。
他緩緩起身,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
“傳令下去。”
他的聲音,透過殿門,清晰地傳入執事長老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隕魔淵任務,本座將親自督查。”
殿外的執事長老,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帝尊……要親自去隕魔淵?為了一個煉氣期的記名弟子?這……
“將本座,編入蘇晚所在的隊伍。”
路朝辭的第二句話,更是如同一道驚雷,劈得執事長老腦中一片空白。
“是……是!弟子遵命!”
他不敢有絲毫質疑,顫抖著聲音應下,轉身便化作一道流光,以最快的速度向任務堂飛去。
他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公布,整個玄天宗內門,都將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
聽雨小筑。
夜星晚剛剛送走了前來探望的墨。
墨聽說了任務堂的事,憂心忡忡,幾乎是跑著過來的。他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發動自己所有的人脈,幫她尋找愿意同行的隊友。
夜星晚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不需要。
她本就沒打算去求任何人。
她有自己的方法。
她正坐在窗前,指尖拈著一枚空白的玉簡,神識沉入其中,飛快地篆刻著什么。
那是一份契約。
一份以她魔尊名義立下的、極其簡單卻又無比誘人的契約。
組隊契約:本人蘇晚,欲往隕魔淵。現尋兩名筑基期隊友。任務期間,本人不參與任何正面戰斗,只負責探路與規避危險。任務所得,本人分文不取,全歸隊友。若任務失敗,或有隊友因此隕落,本人愿以道心起誓,奉上三枚極品筑基丹作為補償。
極品筑基丹!
三枚!
這足以讓任何一個困在筑基初、中期的弟子瘋狂。
她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至于丹藥的來源?簡單。她儲物戒里那些用不上的高階靈草,隨便拿出一株,都足以換回一個小型宗門的全部家當。
她正準備將這份契約內容,通過墨的關系,匿名發布出去。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師妹!蘇師妹!天大的消息!”
是墨去而復返,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極度的、難以置信的亢奮。
夜星晚收起玉簡,起身開門。
只見墨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
“不……不用找了!隊友不用找了!”
夜星晚眉頭微蹙:“什么意思?”
“帝尊!是帝尊!”墨激動得語無倫次,他抓住夜星晚的手臂,用力搖晃著,“帝尊他……他剛剛傳下法旨,要親自督查這次的隕魔淵任務!”
夜星晚的心,咯噔一下,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她。
墨深吸一口氣,終于將那句足以震動整個玄天宗的話,完整地說了出來。
“帝尊他……他加入了你的隊伍!”
夜星晚:“……”
她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手臂上,還殘留著墨因為激動而傳來的溫度。耳邊,還回蕩著他那亢奮到變調的聲音。
可她的世界,卻在這一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抬起頭,望向天樞峰的方向。
那里,云海依舊,仙氣縹緲。
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一個充滿了無盡悲憤與絕望的念頭。
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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