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前夜,歸義門城樓懸起九盞青囊燈。每盞燈芯皆是紅線女用青鸞鏡碎片研磨的琉璃砂,光照三十里,能照見沙狐化形時的妖氣。張議潮立在燈影里,陌刀在地面劃出三道深痕:“自今日始,凡入城者,需解開發辮驗‘守宮砂’——此砂摻了莫高窟壁畫里的辰砂,遇忍者易容術便泛藍光!”
偵探隊首現于西市胡商行會。領頭的是個獨眼老卒,人稱“青囊士”,因他總背著裝滿《千金方》殘卷的藥箱。這日波斯商人獻上鑲滿貓眼石的匕首,青囊士突然用銀針挑破寶石鑲嵌處——貓眼石瞳孔里竟蜷縮著水原三郎豢養的窺視咒靈。“好毒的東瀛伎倆!”老卒冷笑,藥箱暗格彈出一支淬了月牙泉黑魚的骨針,將咒靈釘在《大唐西域記》封皮上,霎時化作青煙。
子時三更,新城衛隊在慈恩寺遺址操演“千佛陣”。三百士卒皆披藤甲,甲片用被焚毀的《華嚴經》漿糊黏合,遇妖火則顯現金剛經梵文。空空兒立于韋陀像殘掌上,手中銅錢串忽化作七十二枚星釘:“坎位轉巽,驚門化生!”士卒們聞令變陣,長槍點地時竟激起地底埋藏的貞觀犁鏵,鐵器共鳴聲震碎三只偽裝成沙鼠的忍者傀儡。
最妙是“稚子巡”。總角小兒們手持彩紙風車,沿街巷嬉鬧奔跑。那風車軸心暗藏青囊士調制的響箭粉,遇忍者遁地的土腥味便爆出七彩煙霧。某日紅襖女童的風車突然指向糧鋪掌柜,衛隊疾馳而至,掀開其頭巾——后腦竟貼著水原特制的“影面皮”,皮下還蠕動著食腦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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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新筑三十六座“鏡烽燧”。每座烽燧頂端嵌著青鸞鏡殘片,與歸義門燈陣遙相輝映。這夜疏勒河上游的鏡烽突然射出紫光,守軍見光中浮現十匹駱駝幻影——駝鈴竟是倒懸的!張議潮親率陌刀隊截擊,果然在駝隊貨箱夾層搜出百具“縮骨忍棺”,棺內武士竟能藏身于琵琶骨大小的銅匣。
水原三郎的冷笑從戈壁深處傳來:“唐人的眼睛,看得透黃泉之風嗎?”翌日,市井驚現能口吐人的胡楊木雕。青囊士剖開木雕,發現年輪間用人血繪著倭國海圖,每一道漣漪都是忍者航跡。紅線女怒極反笑,將木雕拋入鍛爐,青煙中竟凝出句漢俳:“沙州燈如晝,忍刀暗度三十秋,櫻花落人頭。”
處暑那日,衛隊在鳴沙山坳擒獲“商隊歌姬”。女子撕破裙裾欲施展色誘之術,卻見藤甲士卒眼中突然流轉《心經》金字——原是空空兒在護目琉璃上刻了鎮魂咒。歌姬暴起時發簪射出淬毒銀針,卻被歸義門方向射來的陌刀氣勁凌空震碎。張議潮的聲音如雷滾過沙丘:“告訴水原,他盜走的半片金箔上,我早用楊貴妃血寫下‘誅’字!”
寒夜,偵探隊循著糧倉鼠跡挖通地道。火把照亮洞壁時,眾人倒吸冷氣——忍者們竟用陣亡唐軍的指甲在土墻上拼出長安城防圖!青囊士藥箱中飛出一群食腐甲蟲,頃刻將圖紙啃噬殆盡。老卒撫摸著甲蟲背殼上的《孫子兵法》刻紋,幽幽道:“這法子,還是跟當年高仙芝將軍學的……”
冬至祭天,新城悄然完成“血脈結陣”。全城百姓以金絲香囊為引,將指尖血滴入月牙泉。泉水沸騰三日,凝成三百面冰鏡懸于街巷。某夜更夫見鏡中閃過黑影,敲鑼示警的瞬間,所有冰鏡竟將忍者真身折射出七重破綻!水原派來的上忍被自己分身纏斗至死,咽氣前嘶吼:“唐人的血,為何比八岐大蛇的毒牙更冷?!”
開春,胡商帶來消息:倭國艦隊在東海觸礁。據說暗礁形狀酷似陌刀,礁石上纏滿寫著《秦王破陣樂》的五色絲絳。張議潮摩挲著陌刀上新刻的忍刀裂痕,對夜空舉杯:“這杯敬王忠嗣將軍——您當年在玉門關種下的武骨,終究在兒孫血脈里開花了。”城下忽起童謠聲,卻是“稚子巡”的孩子們踩著新發明的“八卦竹馬”,馬頭機關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敦煌壁畫里永不褪色的群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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