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寶!陳冰!”
    “俺在!”余寶挺起胸膛。
    “陳冰聽令。”
    “余寶,你帶所有老弱婦孺,攜三日糧水,立刻撤入后山‘藏鯨洞’!陳冰,你隨行護衛,洞中備好傷藥,隨時準備救治傷員!”
    “是!”余寶立刻招呼眾人撤離。
    陳冰重重點頭,迅速背起藥箱。
    “老礁巖!”
    “頭人!”老匠師精神矍鑠地應道。
    “你帶所有匠人,立刻將‘鎮海鯨骨舟’所有能拆卸的‘神火飛鴉’、‘火龍咆哮筒’部件,全部搬到西側‘斷浪崖’!組裝起來!聽我號令,給我轟他娘的!”
    “吼!”老巖巖激動得胡子亂顫,帶著工匠們沖向未完工的巨艦。
    一道道命令清晰、迅速、精準地下達,如同在絕望的棋盤上落下冷靜的棋子。慌亂的人群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開始在各司其職的命令下高速運轉起來。沙灘上,姜子牙帶領戰士飛快地搬動磁石,口中念念有詞,無形的氣場開始籠罩灘頭;鷹嘴巖上,霍去病正厲聲指揮著戰士們檢查弓箭,涂抹毒藥;斷浪崖上,工匠們喊著號子,將沉重的戰爭器械部件拖上制高點;通往藏鯨洞的小路上,余寶如同牧羊犬般催促著人群,陳冰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整個海島,如同一張瞬間繃緊的強弓,弓弦之上,是聞仲那三艘如同山岳般壓來的猙獰戰船!
    與此同時,“飛魚梭”如同幽靈般貼著海面疾馳。一進入那片被烏云籠罩的海域,光線瞬間昏暗下來,空氣變得粘稠、冰冷,帶著一股淡淡的、如同鐵銹混合著腐爛海藻的腥氣。海風消失了,只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好…好冷!”牛全抱著胳膊直哆嗦,牙齒打顫,“這鬼地方,比俺老家臘月的地窖還瘆人!”
    “噤聲!”海巖頭人低喝,眼神銳利如鷹,耳朵微微聳動,捕捉著任何異常聲響。他手中骨槳的每一次劃動都輕柔無聲,小舟在渾濁的海水中幾乎沒有留下痕跡。
    林小山趴在船頭,瞇著眼睛,死死盯著那三艘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心臟狂跳。他甚至能看清黑艦船首饕餮口中閃爍的妖異符文,看清申公豹船上那扭曲太極圖案的詭異流動。
    “一、二、三……只有三艘主力艦!后面跟著十幾艘稍小的運兵船!”林小山壓低聲音,語速飛快,“黑艦是旗艦,殺氣最重!綠船…申公豹那船,周圍海水顏色不對,像…像漂著一層油膜!那老小子手里在掐訣!散宜生的船在側翼,船身那些孔洞…娘的,全是弩炮口!他們主攻方向,正對著我們主灘頭!”
    突然!
    “嘩啦!”一聲輕微的水響從側后方傳來!
    “小心!”海巖頭人汗毛倒豎,猛地一扳槳!小舟險之又險地一個急轉!
    一道慘綠色的、手臂粗細的黏稠液體擦著船尾射入海中,發出“滋滋”的恐怖腐蝕聲,瞬間騰起大片白煙!
    眾人駭然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海面上,無聲無息地浮起幾個渾身覆蓋著滑膩鱗片、長著魚頭人身的怪物!它們手中握著骨質的吹筒,幽綠的小眼睛正死死盯著小舟!
    “是巡海夜叉!被發現了!”海巖頭人心頭一沉!
    “胖子!扔!”林小山急吼!
    牛全下意識地把手里還攥著的、準備當零嘴的烤魚干連同一包嗆人的辣椒粉混合物,狠狠朝那幾個夜叉砸了過去!
    “噗!”粉末彌漫!
    “嘶嘎!”夜叉顯然沒料到這種“攻擊”,被辛辣的氣味嗆得一陣怪叫。
    “快走!”林小山和海巖頭人同時發力,小舟如同受驚的飛魚,猛地加速,朝著島嶼方向亡命狂飆!
    了望臺上,蘇文玉一直緊盯著遠方。當看到那片死寂海域邊緣,小小的“飛魚梭”如同被鯊魚追趕般倉惶沖出,后面隱隱有綠色水箭追擊時,她的心猛地一揪。
    “傳令!”她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依舊斬釘截鐵,“敵艦三艘主力,十二運兵船!申公豹施法,散宜生重弩!主攻正灘!迷蹤陣準備!鷹嘴巖準備!斷浪崖準備!”
    她高高舉起星輝權杖,頂端的星芒驟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輝,如同黑暗降臨前最后一道不屈的宣,直刺那滾滾而來的污濁鉛云!
    風暴,已至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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