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你父親去了堡壘。”科林·布魯姆道,
“他帶走了當時追查的半人實驗體研究資料。”
九嬰一步站在楚禾面前:
“沒有證據的事,請科林總指揮官不要往楚禾的父親身上潑臟水。”
“要是讓別人聽到,會怎么看楚禾?”
“……為什么?”楚禾倒沒有九嬰這么激動,只是一頭霧水,
“堡壘也有人想‘造神’嗎?”
室內靜了一靜。
科林望向露臺外的夜色:
“無論是堡壘,還是白塔,普通人的平均壽命都只有五十幾歲。”
“分化成哨兵和向導后,雖平均壽命會隨之延長,但哨兵離不開向導。”
“向導近年來分化的也越來越少。”
他說著回頭看向楚禾,
“為了星際的未來,這是白塔和堡壘都要面對的困局。”
楚禾不想跟他探討這么深的問題。
這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
將話題拉回來,道:
“我只知道,我父親絕不會用活人做實驗。”
科林·布魯姆眸子動了下:
“你父親真沒回來過?”
楚禾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懷疑什么。
果然聽見他下一句:
“白塔從沒有過精神海損毀后,被修復的先例。”
“更沒有出現過,攻擊型向導轉化為能升級的治愈型向導的人。”
楚禾沒說話,看著他。
科林·布魯姆面色帶了嚴肅:
“他是從西區離開的,我不希望他真如傳所說,做了不該做的事。”
“若真做了,到時我只能親手處理他。”
楚禾冷靜地回視著他:
“這幾個月陸續發現半人實驗體,足以說明,做活體實驗的另有其人。”
“科林總指揮官與其聽傳,不如把做活體實驗的人連根拔出來,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至于我為什么會成為能升級的治愈型向導,”楚禾笑了下,
“不光我不清楚,醫生檢查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科林·布魯姆:“傳并非空穴來風。”
“西區公會會長被抓后,親口交代,他交易到堡壘的哨兵和向導,接收人是你父親。”
楚禾不為所動:
“凡事要講證據,不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科林·布魯姆盯著她片刻,站起身:
“白執政官沒有給你說,東區公會會長向他交代了什么嗎?”
楚禾看著他。
科林繼續道:“東區公會會長說,幾個月前,他之所以會把精神海損毀的你接進東區公會。”
“就是受你父親之托,在進行哨兵和向導交易時,把你一起送去堡壘。”
科林面上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和,但灰色的眸底卻沒有任何溫度,
“他每次交易都會問你的情況,知道你在楚家處境不好,想把你接到他身邊。”
……
科林·布魯姆說完走了好一會兒了。
楚禾還在支著腦袋思索。
光是憑借原主記憶中她父親的形象。
楚禾對科林·布魯姆來找她的目的,完全理不出頭緒。
她看向難得欲又止的九嬰,問:
“你也知道公會會長交代的這些?”
九嬰狐貍眼往別處看:
“我爸和小爸們對我說過。”
楚禾覺得他們的心也太大了。
如果她父親真的做了這種違背倫理的事。
真相揭開的時候,-->>按《星際法》,她一定會被要求父債子償。
即便她會因為特殊的向導能力保全下來,也絕對會淪為眾矢之的。
“那你還要跟我結侶,”楚禾笑了下,
“圖生活過的不夠清凈,找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