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垣帶著被綁起來的傅懷月到定王府的時候,周列已經被抬過來養傷了,血已經止住了,有各種貴重藥材吊著,他自己的意志力也算堅韌,勉強算保住了命。
傅垣去看的時候都吸了口冷氣,這不是沖著教訓人去的,根本就是為了要人命啊,換個普通人都早就斷氣了。
他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孫子:“那些動手的人都在門口候著了,隨王爺發落,至于他…也一樣。”
他說的痛快,但心里絕沒有那么輕松,他的發妻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而死,為了名聲也好,因為感情深厚也好,傅垣確實沒有再娶。
他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妻子,一個兒子,也就只有一個孫子,他敢于真把人帶來請罪,也是篤定定王不至于讓他一個三朝元老絕嗣。
正在這時下人來送藥,后面還跟著宋舒音和扶著腰的謝棠,謝棠還沒見過傅懷月,宋舒音的臉色倒立刻沉下來:“果然是你。”
傅懷月鐵青著臉色,一聲不吭,再沒有了往常的輕佻,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如此丟人現眼過。
他把頭扭到了一邊兒,倒是傅垣察覺出了不對,如果只是定王看重的人才,他出這個頭就算了,一個侍衛怎么可能老家郡主甚至王妃都來看望送藥?
再回想起孫子所說,當時他是跟在郡主身旁,因為他和郡主搭話,這侍衛就敢擅自動手……
他緩緩看向宋雁亭:“王爺……這個侍衛是郡主的?”
宋舒音脆聲道:“他是本郡主未來的夫君。”
“夫君……什么?!”傅懷月猛地轉過頭驚愕道,“他?一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