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亭是真沒虐待和羞辱他,只是關在地牢,照常送吃送喝,但在傅懷月眼里,這本身就已經是極大的侮辱了,半點以往的威風都沒了。
在他被關的第二天,周列終于醒了,剛睜眼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昏迷前的景象蹙然鉆進腦子里。
他頓時神經一繃,那些人他閉著眼都知道是誰派來的,既然敢對自己動手,難保不會對郡主做什么,然而他拼盡全力,也勉強只夠動動手指的。
“郡,郡主……”
“哎?周侍衛醒了。”還是守著的丫鬟最先發現,發現他嘴巴一直一張一合的,湊近聽了聽,“他在喊郡主呢。”
宋舒音還真在外間喝茶看書呢,這兩天已經習慣守著他,時不時進來看一眼了,聽見人醒了,連書都忘記放,匆匆幾步進了屋:“周列醒了?”
丫鬟自然知道郡主的心思,忙道:“剛才手指動了動,意識不清的還在喊郡主呢。”
宋舒音也顧不上高興,忙湊過去握住他的手:“周列?周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周列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在做夢,但手心里細嫩的觸感和耳邊的氣息不會假,他迫切的想知道宋舒音有沒有出事,費勁全力才勉強睜開眼。
“周大哥,你醒了?”宋舒音欣喜道,太醫說過了,只要人能醒,就算扛過來了。
他整整昏迷了兩天,不是發燒就是死氣沉沉的,太醫都給不了個準話,一直讓她做好最壞的打算呢。
周列見她除了眼睛紅紅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這口氣才算松了下來,剛想說話,才發現嗓子跟撕裂了一樣。
“快,快拿水。”
丫鬟忙把溫水遞過來,周列連喝了兩杯,嗓子好一些后,眼神又動也不動的定在了宋舒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