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穆飛白片得薄薄的肉,被他烤得滋啦冒油,根本看不出來到底哪里像蛇。倒是味道還挺香的。
穆飛白遞給她一雙削得十分光滑的筷子,問道:“要嘗嘗嗎?”
傅珺瑤接過筷子,看著他不動。
穆飛白立刻夾起一塊肉,送到嘴邊,笑盈盈地開口:“看著啊——”
然后張口將那塊肉吃進嘴里,邊咀嚼邊夸張地說:“好吃。”
傅珺瑤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也忍不住夾了一塊,眼睛一閉,心一橫,張口吃了。
肉質細嫩,味道竟然意外的鮮美。
“好吃哎——”傅珺瑤眼睛瞬間亮了,“這東西居然好吃。”
穆飛白大口吃著:“當然好吃。”
傅珺瑤趕緊又搶了一塊吃了。
穆飛白有些無奈地阻止她:“你剛吃了烤雞,別吃太多了。好幾天不吃飯,又吃這么油膩,一會兒你該難受了。”
傅珺瑤不相信:“我怎么好幾天不吃飯了?”
穆飛白差點兒說漏嘴,連忙伸出手,在她臉前上下滑了一下:“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尊榮,別說我懂醫,就是不懂醫的來看了,也看得出來你被餓了好幾天呀。”
“眼睛都發綠了,好不好?”
不說還好,一說,傅珺瑤忍不住下意識捂了捂肚子,苦著臉說:“你這么一說,我真覺得不舒服了。”
穆飛白又找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她:“解油膩助消化的。”
傅珺瑤接過來吃了下去。
果然沒過一會兒,肚子就不難受了。
“真是沒想到啊,車夫大哥你竟然醫術這么高。”
穆飛白對于“車夫大哥”這個稱呼也是有些無奈了:“咱們現在又沒有馬車,你再這么叫我也是白搭。”
“還未問車夫大哥名諱。”傅珺瑤十分上道地趕緊問道。
穆飛白頓了一下,才說:“你可以叫我白哥哥。”
“你姓白?”傅珺瑤扯扯唇,“可白哥哥未免也太親密了些,要不,我叫你白大哥吧。”
“從前有個女子,見了面總甜甜地叫我白大哥,但她后來卻給我爹的敵人遞了密信,出賣了他,害死了我全家。就剩下我孤零零一個。”穆飛白直直看著傅珺瑤,語氣十分沉重地說。
“啊?”傅珺瑤妥協,“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算了算了,我不叫你白大哥就是了。白哥哥就白哥哥吧。”
她可不想聽他的悲慘往事。
對于這個白哥哥,總覺得他亦正亦邪的,跟蘇明哲給人的感覺還不一樣。更加讓人難以相信的一些。
所以,要不是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人家手上,她是不可能主動靠近他這種類型的人的。
還是少觸及私密的事情,切忌交淺深、
穆飛白吃飽了,就砍了些枝條,削平整了,開始給傅珺瑤編背簍。
背簍編成藤椅模樣,只不過多了前面的擋的橫桿和背后的兩個能夠背在肩膀上的肩圈。
穆飛白還細心地將背簍編得略大了一些,又找來了不少細軟的干草給背簍加了一層坐墊和靠背。以免傅珺瑤覺得硌得慌。
細心程度,比程鴻朗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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