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昔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妥協過一次,在他們眼里就是一扇已經破了的窗戶。
你如果自己不強硬起來,他們只會想把你這扇破窗越砸越壞。
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兩次三次。
除了你自己,沒人能真正的救你。”
李婉枝聽著她的話,泣不成聲,眼神逐漸絕望,“昔昔,你說的,我都明白。
可我只是個女人,還是流放犯,他們是衙役……”
蘇宴昔眉心緊蹙,“我不是女人嗎?不是流放犯嗎?”
“你覺得你自己是女人是流放犯便救不了自己。
卻指望我一個同為流放犯的女人救你,簡直可笑!”
蘇宴昔嘲諷之后,便把新買的衣裳給了李婉枝,吩咐道:“這是我給家里人新買的成衣,我記得你針線活兒不錯,你按照我們家人的身量給改一改。
針線剪刀都在包袱里。”
吩咐完,她也不想跟李婉枝多說什么,轉身便準備走。
她要李婉枝簽賣身契的時候,確實不是真的想要她為奴為婢,而是存了幫她的心思。
但若是她不自救,她是救不了她的。
她自己不醒悟,她多說也無益。
“昔昔,等等。”
蘇宴昔剛走出兩步,李婉枝便叫住了她。
李婉枝走到蘇宴昔面前,“昔昔,我剛才看見三叔……沈騰強偷偷出門去了。
他應該是去找沈家人去了。
現在沈清顏救了靖王殿下,對靖王殿下有恩,沈家人會不會……”
蘇宴昔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事兒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但是沈騰強的事情她根本不擔心。
不論蕭凌佑會不會為了沈清顏插手此事,她只要隨便讓沈騰強嘗嘗腹中仿佛千刀萬剮的痛苦,沈騰強自會乖乖兒為奴。
到沙城這一路,他們家需要勞動力,她不可能放過沈騰強。
蘇宴昔轉身便去找了蘇侯爺和蘇家三兄。
她偷聽到的孟江和那人的對話,她沒打算瞞著他們。
畢竟就算是蘇清淮也比她更了解目前的朝中局勢。
蘇清河聽了她所之后,修長的手指蘸了茶水,在小幾上畫了一張圖。
圖中,二皇子蕭凌志,三皇子蕭凌佑,五皇子蕭凌淵,呈三足鼎立之勢。
蘇清河思忖片刻之后,手指在二皇子蕭凌志的名字上點了點。
“想要我蘇家性命之人,極有可能是這位。”
蘇宴昔疑惑的目光看著蘇清河。
她雖不了解朝中局勢。
但上輩子她對蕭凌佑的這些兄弟還是有所了解的。
恒王蕭凌志,乃先皇后唯一嫡子,而先皇后出自世家之首的韓家。
坊間也都贊他溫和仁愛,因此儲君之位,恒王的呼聲是眾皇子中最高的。
但上輩子蕭凌佑跟她說過,恒王的什么溫和仁愛,全都是假的。
實際上這個人,冷血殘暴,睚眥必報。
甚至上輩子她和蕭凌佑打進京城之后,還在恒王府內發現一個大秘密。
恒王偷偷在府內建造了一座小型的酒池肉林,搜羅豢養了不少妙齡女子供他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