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看向她,眼神一如之前的溫和寵溺,“大哥知道,你做事必有你的緣由。
你若愿意讓我們知道,自會告訴我們。
你若不愿說,那我們便只管助你便是,不用詢問緣由。”
蘇宴昔:……
她心里霎時如同被一團棉花塞滿了一般,暖得有些發酸。
原來被人全心的信任和維護,是這種感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流放隊伍白天休息,傍晚到早上行進。
起初兩天還好,不用頂著烈日趕路,大家都覺得不錯。
但很快,晝夜顛倒的日子便讓人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最后流放隊伍中年齡最大的孟德軒孟祭酒,因為太過疲累,一頭栽倒在地之后,韋達找劉元商量了,還是改為白天趕路,晚上休息。
蘇宴昔聽到衙役通知的時候,眼底的光一閃而過。
蕭凌佑那邊第一批火油差不多快開采出來了,他們也是時候晚上休息了。
只辛苦了孟祭酒。
往后孟家若是有事,她會多幫襯一些的。
當晚,流放隊伍便就近找了個背風的山坡后面扎營休整。
隊伍歇下來之后,蕭玄錚便借著方便去了稍遠一些山坡后面。
“主子。”
山坡后,追影恭敬的見禮。
蕭玄錚一臉沉靜,“查到了什么,直接說。”
“靖王殿下在北邊山脈中不知是發現了什么,這兩天運了大量的木桶進山。”
蕭玄錚微微瞇了瞇眼,難怪他的好三皇弟會因為一個所謂的救命恩人耽擱賑災的行程。
原來是在山里發現了寶貝了啊!
“主子,追云那邊已經在安排人手,只等靖王殿下的人把山里的東西運出來,我們便動手截胡。
但是……”
追影有些遲疑的沉吟片刻。
“說!”蕭玄錚沒有廢話,直接誒一聲令下道。
追影更加恭敬的拱手回稟道:“屬下無意中發現似乎還有一隊人馬也在盯著靖王殿下的人。
屬下仔細探查,卻未曾發現那群人馬的確切蹤跡。
但屬下懷疑,他們跟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蕭玄錚犀利的眼眸微微瞇了瞇,眼里閃過一絲興味。
卻沒再說什么,只揮了揮手讓追影繼續盯著。
蕭玄錚回到駐扎地的時候,目光不期然的跟正在篝火旁的蘇宴昔撞了個正著。
他眼里的興味更濃。
他徑直朝蘇家的篝火走了過去,朝蘇侯爺拱手道:“蘇侯爺,我孤家寡人一個,自己一個人生一堆火既麻煩又浪費。
不知蘇侯爺能否允我跟你們搭個伙,您便全當多一個勞力。”
蘇侯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蘇宴昔。
以前這種事情,蘇侯爺可能就豪爽的直接答應了。
畢竟他跟蕭玄錚同為武將,到底有些惺惺相惜的情誼。
但自從他發現蘇宴昔既不喜歡蕭凌佑,也不喜歡蕭玄錚,不喜歡任何跟皇室有牽扯的人之后,他便不會再擅自做主。
蘇宴昔接收到蘇侯爺的目光,看向蕭玄錚,“齊王殿下紆尊降貴,我們怎好拒絕?”
蕭玄錚似乎沒聽出來蘇宴昔話語里的譏諷,徑直在蘇家篝火邊坐了下來。
這時候,蘇家的篝火上正吊著一口鍋,煮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