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次我們回鄉才知道,你二叔和你幾個堂兄雖然沒做過什么,但你二嬸娘家的親戚和你二叔府里管家的兒子,卻借著我的名義,欺男霸女,甚至在生意上也不甚老實。”
蘇安之說到這里,蘇宴昔就明白了。
整個冠軍侯府,不止蘇安之,就連蘇家三兄弟和林氏,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估計因為這事兒,跟蘇家二房那邊動了肝火,最后才斷了聯絡。
林氏接著說道:“后來我們才知道,那一次的事情,你二叔的確不知情,是你二嬸縱容的。
但這些事兒不管你二叔知不知情,都對他們家的聲譽造成了影響,在那之前,跟你二叔合作的老板看在你爹的份兒上,不敢說什么。
你爹的話一放出去,對你二叔家早有怨的生意伙伴,自然就不愿意再跟他合作。
那一次,你二叔的生意受到了重大打擊,后面花了好長時間,他們才重新緩過勁兒來。”
林氏說著嘆了一口氣,“其實當年的事,也是你爹沒處理好,你爹太沖動,知道之后,直接親自處理了你二嬸的娘家人和二叔家管家,都沒有跟你二叔知會一聲。
你二叔生氣的也是你爹沒知會他一聲,他也是個倔脾氣,那次就放話,他和他的子子孫孫以后都不會再沾侯府一點光,他們高攀不上我們這門親戚。”
蘇宴昔聽完,倒是也理解蘇韻之。
侯府風光的時候,他們其實并沒有沾上什么光。
現在侯府遭了難,卻被牽連,甚至唯一的閨女還……
換成誰,心里那道坎兒都過不去。
蘇宴昔主動說道:“爹、娘,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二叔那邊有什么咱們能幫上忙的,咱們該幫就幫一把,日子久了,他們總能看到我們的真心。”
林氏微微點了點頭,“嗯,昔兒說得對。”
蘇宴昔和蘇家人都不知道,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另一個人就到了蘇家二房門口。
沈清顏只讓綠竹先去跟蘇家二房說一聲后,便讓侍衛大搖大擺的直接抬著她往蘇家二房的院子里走。
但她的軟轎剛到蘇家二房門口,一柄割草刀就從她旁邊飛過,嵌進了旁邊腐朽的門板里。
同時,蘇韻之憤怒的聲音傳來,“滾!我這里不歡迎冠軍侯府任何人。”
沈清顏原本被嚇了一跳,心里還有些惱火。
聽到蘇韻之這句話,她心里的火氣都散了一大半。
“二叔,我早就不是冠軍侯府的人了。
我不僅不是冠軍侯府的人,冠軍侯府還是我的仇人。
你看我這手,這腳,變成這樣,全都是拜冠軍侯府所賜!”
沈清顏之前被挑斷的手筋、腳筋雖然經過太醫的醫治已經在恢復了。
但要恢復到跟從前一般無二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手腕腳踝上留下的可怖的疤痕,也根本沒辦法完全清除。
蘇韻之聽見她的話,看了她身上的傷,臉色雖然依舊冰冷,但語氣好了許多,“你來找我干什么?”
另一邊,蘇宴昔陪著蘇安之夫婦回到家之后,就接到了官府的通知。
從明天開始,各家各戶的青壯年,無論男女,都得去修渠引水,并且每天憑借修渠的勞動成果領取口糧,多勞多得。
蘇清河不知道修渠引水是蘇宴昔給駱俊出的主意。
聽到這個通知以后,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蘇宴昔注意到他的神色,問道:“大哥,怎么了?修渠引水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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