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邊的年輕人眉頭一挑,眼神陡然凌厲起來,手悄悄按在了腰間——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著家伙。
“小孩子脾氣,別介意。”老者擺了擺手,笑容不改,“我就是好奇,想見識見識。”
“憑啥給你看?”鐵蛋把嘴撅得能掛油壺,“這是俺哥給我的寶貝,金貴著呢。”
“讓他試試。”李高突然開口。
鐵蛋愣了一下,立刻點頭:“對!讓你開開眼!”他把黃紙往胸口一拍,對著趙老四家的土墻就站好了,深吸一口氣,“看好了!”
“等等!”老者突然喊住他,“這墻看著挺結實,撞壞了可咋整?”
“你咒我?”鐵蛋立馬急了,“俺哥的符要是不好使,我……我就把這墻吃了!”
“別廢話。”李高踢了他一腳,“趕緊的,等會兒趙老四該出來喂豬了。”
鐵蛋咬咬牙,閉上眼睛,大喊一聲“嘿!”,抱著腦袋就沖了過去。
“嘭!”
一聲巨響,震得地上的塵土都跳了起來。
老者和身邊的年輕人都看呆了——墻沒穿過去,倒是撞出個大窟窿,土塊磚頭掉了一地。鐵蛋半個身子卡在窟窿里,腦袋還在外面,暈乎乎地晃了晃,突然大喊:“成了!俺穿過來了!”
院子里傳來秀蓮的尖叫:“抓流氓啊!趙老四!你死哪兒去了!”
鐵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把墻撞塌了。他也顧不上疼,從窟窿里鉆出來,拍著身上的土,得意洋洋地沖老者揚下巴:“看見沒?俺哥厲害吧!”
老者嘴角抽了抽,沒說話。身邊的年輕人忍不住了:“這明明是撞……”
“你懂個屁!”鐵蛋梗著脖子,“這叫……這叫暴力穿墻!是高階法術!”
李高捂著額頭,嘆了口氣:“還不走?等趙老四拿扁擔來抽你?”
鐵蛋這才想起怕,跟著李高就跑。
“年輕人留步!”老者在后頭喊,“我找個人,想問個路。”
李高腳步沒停,頭也不回地說:“要找人,跟我來。”
老者愣了一下,跟身邊的年輕人對視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村子不大,沒走幾步就到了地方——一座破道觀,院墻塌了一半,門口掛著塊掉漆的木牌,上面寫著“清風觀”三個字,看著比村里的老槐樹歲數都大。
“老頭,有人找。”李高沖里面喊了一聲,就帶著鐵蛋往后院鉆。
老者走進院子,眼睛亮了——院子里擺著個石碾子,墻角堆著柴火,正屋門口掛著兩串玉米棒子,看著像戶普通農家。可再往里走,就看出不一樣了:正堂供著三清像,香案上擺著銅香爐,旁邊還立著個半人高的銅鼎,看著就有些年頭了。
“老管家,稀客啊。”里屋傳來個蒼老的聲音,透著股子中氣十足的勁兒。
一個穿著藏青道袍的老道走了出來,白胡子飄到胸口,眼睛炯炯有神,看著不像山里的野道士,倒像電視劇里的仙長。
“靈機子道長,多年不見,您風采依舊啊。”老者拱手行禮,態度恭敬得不像話。
“少來這套。”靈機子翻了個白眼,“離約定還有三年,你咋提前來了?是不是你家主子又出啥幺蛾子了?”
“道長慧眼。”老者嘆了口氣,“主人他……身體不大好,想請您出山看看。”
“不去。”靈機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當年說好的,二十年為期,少一天都不行。”
“可主人他……”
“少廢話。”靈機子一甩袖子,“要喝茶就坐,不喝就滾。”
老者苦笑一聲,沒再堅持,轉頭看向李高消失的方向,好奇地問:“那是您徒弟?看著倒是機靈。”
“什么徒弟,是我撿來的野小子。”靈機子嘴上嫌棄,眼里卻帶著笑,“叫李高,打小就不讓人省心。”
正說著,后院傳來“哐當”一聲,接著是鐵蛋的慘叫:“哥!你咋把鍋砸了?”
靈機子臉一黑,擼起袖子就往后院沖:“李高你個小兔崽子!那口鍋是光緒年間的!你賠得起嗎?”
老者和身邊的年輕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忍不住笑了。這破道觀里的熱鬧,倒比城里的大戲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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