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若寒跟著馬昊回到38號桌時,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66號桌的方向——李高正和吳學夫湊在一起看宣傳冊,側臉在暖光下顯得格外認真。馬昊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里的危機感更重了,他端起果汁抿了一口,狀似隨意地開口:“若寒,剛才你說李高救過你?怎么救的?”
“就是上次在學校樓下,他幫我看手相,說我會被花盤砸到,我趕緊躲開,結果真的有個花盆掉下來了!”公孫若寒想起當時的場景,還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千佛哥哥可厲害了,一眼就看出我有危險!”
馬昊的手指在杯壁上輕輕摩挲,眼底閃過一絲算計:“那確實該好好謝謝他。一會下半場拍賣,我們拍件東西送他吧?也算表達謝意。”
“好啊!”公孫若寒立刻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看剛才那串珍珠手鏈就不錯,他要是戴著肯定好看!”
“不過……”馬昊話鋒一轉,故意皺了皺眉,“要是我們一起送,會不會讓他誤會你喜歡他?不如以我的名義送,哥哥替妹妹謝恩人,也合情合理。”他心里打著小算盤:一來能試探公孫若寒對李高的心意,二來要是李高真對若寒有想法,也能變相警告對方——若寒有我這個表哥護著。
公孫若寒卻噗嗤笑了出來,擺了擺手:“表哥你想多了,他不會誤會的。他連妃嫣姐那么漂亮的人都敢退婚,怎么會喜歡我呀?”
“退婚?”馬昊手里的果汁杯“哐當”一聲撞在桌布上,濺出幾滴液體。他瞪大眼睛看著公孫若寒,聲音都變了調,“你說他是盧曉雅的未婚夫?還把婚給退了?”
這消息簡直像顆炸雷,把馬昊炸得頭暈目眩。盧家在錦城是什么地位?娶了盧曉雅就等于半個盧家產業到手,這李高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故意裝清高?
公孫若寒趕緊捂住他的嘴,緊張地左右看了看:“表哥你小聲點!這事千萬別往外說,不然妃嫣姐該生氣了!”
馬昊咽了口唾沫,緩緩點頭,心里卻樂開了花——這可是個大情報!盧家大小姐被退婚,傳出去可是天大的丑聞,他要是把這事攥在手里,說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場。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裝作淡定:“放心,我不會亂說的,這種事傳出去對盧家不好,我心里有數。”
另一邊,66號桌的氣氛格外熱烈。吳學夫拿著宣傳冊,手指在一頁玉器介紹上敲了敲,眼里滿是興奮:“小高,你看這塊龍紋玉佩,清代古田玉,玉質純凈,雕刻手法還特別,我今早算過一卦,說今天有件極品寶貝現世,我看就是它了!”
李高湊過去看,宣傳冊上的玉佩通體瑩白,龍紋雕刻得栩栩如生,介紹里寫著“清代民間工匠作品,玉質為上等古田玉,起拍價二十萬”。他摸了摸下巴,心里盤算起來——剛才買古籍花了盧爺爺三十萬,要是能拍塊好玉送給盧爺爺,也算是報答他的恩情了。
“吳大哥,你怎么確定這是極品?”李高問道,“我看后面還有好幾件玉器,說不定有更好的。”
吳學夫笑了笑,端起紫砂壺喝了口茶:“你別不信我的卦象。我研究易經幾十年,算寶貝從來沒錯過。再說這古田玉本就少見,能有這么純凈的質地,已經很難得了。”
李高沒反駁,從兜里掏出個巴掌大的羅盤——羅盤是黑木做的,邊緣刻著細小的符咒,指針是用銅做的,泛著古樸的光澤。他將羅盤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并攏,在空氣中快速比劃了幾下,最后指尖指向羅盤,嘴里默念了句咒語。
吳學夫的眼睛瞬間亮了,湊過去仔細看羅盤:“小高,這羅盤是你自己做的?上面的符咒我怎么沒見過?”
“是我爺爺教我做的,小的方便攜帶。”李高笑著說,“這符咒是‘尋氣符’,能感應玉器里的靈氣。”
只見羅盤上的銅針輕輕轉了起來,最后穩穩地指向宣傳冊上龍紋玉佩的圖片。吳學夫驚嘆道:“厲害!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這玉佩果然有靈氣,看來我的卦象沒錯!”
盧曉雅坐在旁邊,好奇地湊過來看羅盤:“這破羅盤能看出什么?你別又裝神弄鬼。”
“你不懂。”李高白了她一眼,“這羅盤能感應玉器里的靈氣,靈氣越足,指針轉得越穩。這塊玉佩的靈氣很純,戴在身上能安神,還能改善體質,送給盧爺爺正好。”
盧曉雅將信將疑:“真有這么神奇?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多了。”李高收起羅盤,笑著說,“等拍下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你要是想要,我再幫你找塊更好的。”
盧曉雅的臉瞬間紅了,趕緊別過臉:“誰要你找!我才不稀罕!”心里卻偷偷想——要是真有這么好的玉,戴在身上好像也不錯。
下半場拍賣很快開始。主持人拿著話筒,熱情洋溢地介紹著拍品:“各位來賓,接下來這件拍品是清代龍紋玉佩,玉質為上等古田玉,起拍價二十萬,每次加價不低于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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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將玉佩放在展臺上,聚光燈打在上面,玉佩泛著瑩白的光澤,龍紋在燈光下仿佛活了過來。臺下立刻有人舉牌:“二十二萬!”
“二十四萬!”
“二十六萬!”
價格一路飆升,很快就到了三十萬。馬昊坐在臺下,也舉了次牌:“三十五萬!”他剛才聽吳學夫說這玉佩是極品,想著拍下來送給公孫若寒,說不定能討她歡心。
公孫若寒拉了拉他的胳膊:“表哥,你拍這個干嘛?我們不是要送千佛哥哥禮物嗎?”
“先拍下來再說。”馬昊小聲說,“這玉佩是極品,送你也合適。”
李高看到馬昊舉牌,皺了皺眉。他原本以為三十萬就能拿下,沒想到馬昊也來搶。他剛想舉牌,盧荊楚卻按住了他的手:“小高,別著急,等他們加不動了再說。”
“可是盧爺爺,這玉佩對您有好處。”李高說道。
“我知道。”盧荊楚笑著說,“不過做生意講究穩中求勝,拍賣也一樣,別急。”
果然,馬昊舉到三十五萬后,臺下的人開始猶豫了。畢竟一塊民間玉佩,三十五萬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預算。主持人喊道:“三十五萬一次!三十五萬兩次!還有沒有更高的?”
“四十萬!”李高終于舉牌,聲音響亮。
馬昊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沒想到李高會跟他搶,咬了咬牙,舉起牌子:“四十二萬!”
“四十五萬!”李高毫不猶豫。
“四十八萬!”馬昊氣得手都抖了。
“五十萬!”李高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
全場-->>瞬間安靜了。誰也沒想到,一塊起拍價二十萬的玉佩,居然被抬到了五十萬。馬昊的額頭滲出冷汗,他來之前只帶了一百萬,剛才拍玉觀音花了三十萬,現在再花五十萬買玉佩,剩下的錢就不夠拍其他東西了。他偷偷看了眼公孫若寒,對方正皺著眉,顯然也覺得不值。
“算了,表哥,別拍了。”公孫若寒拉了拉他的胳膊,“五十萬太貴了,不值得。”
馬昊深吸一口氣,最終放下了牌子。他知道,再跟下去只會得不償失。
主持人敲下拍賣槌:“五十萬三次!成交!恭喜66號先生!”
李高松了口氣,笑著對盧荊楚說:“盧爺爺,這玉佩送給您,戴在身上能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