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的清晨帶著點微涼,盧家別墅一樓客廳里,盧荊楚坐在梨花木沙發上,手里捏著份《錦城早報》,面前的白瓷茶杯里飄著龍井的嫩芽,熱氣氤氳著他的老花鏡。陳叔推門進來時,外套上還沾著點晨露,他把一個牛皮紙信封輕輕放在茶幾上,聲音恭敬:“先生,您要的資料都在這兒了,昨晚那幾輛套牌車的來路查清楚了。”
盧荊楚放下報紙,指尖劃過信封邊緣,慢悠悠拆開。里面的資料有半指厚,最上面一頁印著“精英會”的logo——一個黑色的拳頭圖案,下面標注著“主營:娛樂場所安保服務,員工217人”。他翻著資料,眉頭微挑:“都是些丟車?這群人倒會轉移視線。”
“是,”陳叔站在旁邊,雙手背在身后,“查出來是精英會干的,他們表面上看場子,暗地里幫人催債、盯梢,這次應該是有人雇他們來綁小姐。要不要我讓人去‘敲打’一下?”
盧荊楚把資料往茶幾上一放,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用急。精英會就是個小蝦米,背后肯定有人指使。現在動了他們,反而會讓正主藏得更深。你每天接送曉雅上下學,沒我的話,不準她自己開車——昨天要不是小高在,她就出事了。”
“爺爺!您不能這樣!”樓梯上傳來盧曉雅的聲音,她穿著粉色兔子睡衣,頭發亂糟糟地扎在腦后,手里還攥著個發圈,“我都多大了,還讓陳叔接送?同學看到會笑我的!”
盧荊楚抬頭看她,眼神嚴肅:“笑總比出事好。昨天你要是聽小高的,不跟人飆車,能被圍堵?在學校也一樣,多跟小高待在一起,有他在,我放心。”
“跟他待在一起?”盧曉雅扶著樓梯扶手,差點沒站穩,“我一個女生,整天跟在男生屁股后面,像話嗎?陳叔,您幫我說說啊!”
陳叔夾在中間,有點為難地笑了笑:“先生,小姐說得也有道理。學校里人多眼雜,讓小高跟在小姐后面,確實不太方便……”
盧荊楚想了想,點頭道:“也是。那就讓小高多留意著點,放學一起走,上學也在門口等她——這樣總行了吧?”
盧曉雅翻了個白眼,拖著步子下樓:“爺爺您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管!算了算了,怕了您了!”她心里卻偷偷有點甜——雖然嘴上嫌棄,可一想到能跟李高一起上下學,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另一邊,惠民小區的“夢璃花店”門口,李高正幫林夢璃搬花盆。晨光照在門口的向日葵上,花瓣金燦燦的,林夢璃蹲在旁邊整理花束,笑著說:“你這搬花盆的樣子,比在清風坳扛柴火還熟練。”
李高臉一紅,撓了撓頭:“那不一樣,這花盆輕多了。對了,晚上我早點來關店,你別太累。”
“知道啦,”林夢璃遞過一瓶礦泉水,“我們家‘大男人’越來越會疼人了。昨天你跟曉雅遇麻煩的事,我都聽說了,以后出門多注意,別總用道術耗精神。”
李高接過水,咕咚喝了兩口,耳朵更紅了:“我知道,昨天那是沒辦法。對了,這是我畫的平安符,你貼在花店門上,能擋煞氣。”他從兜里掏出張黃符,上面的朱砂符咒畫得工工整整。
林夢璃接過符,小心地貼在門框上,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快上學去吧,別遲到了。晚上我燉了銀耳湯,等你回來喝。”
李高點點頭,拎著書包往學校走,心里暖烘烘的——有夢璃在,錦城的日子好像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
到了錦城一中門口,李高老遠就看到陳叔站在黑色奔馳旁邊,手里拿著個保溫杯,正哈著氣暖手。他走過去,笑著打招呼:“陳叔,您怎么在這兒?曉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