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鮮漁港“龍門廳”的包廂里,油燜大蝦的紅油浸透了底下的粉絲,清蒸石斑魚的魚骨還泛著瑩白的光,空酒瓶在桌角堆了半人高,酒氣混著海鮮的咸鮮,在暖黃的燈光里蒸騰。蕭邦捧著一杯熱茶,手指在杯壁上蹭來蹭去,杯底的茶葉沉在杯底,像他此刻郁悶的心情——喝了快一斤五糧液,腦子暈乎乎的,可李高一口沒沾,還被對方用“輩分”耍得團團轉。
“你這茶都快涼了,還喝不喝?”蕭妮放下手里的白酒杯,眼底帶著笑意,“再喝涼茶,小心晚上肚子疼。”
蕭邦悻悻地喝了口茶,熱流滑過喉嚨,才稍微壓下了酒勁。他瞥了眼坐在蕭妮旁邊的李高,對方正夾著一塊扇貝,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姐,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能喝,偏裝不能喝!”
蕭妮沒接話,反而轉向李高:“你酒量真這么差?上次在涼亭,一口就醉了。”
李高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苦笑道:“我倒想能喝,可身體不允許啊。上次那口女兒紅,我醒了都頭疼了一下午。”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今天不一樣,兄弟們敬的酒,不能不喝。”
蕭妮挑了挑眉,沒再追問——她總覺得李高身上藏著些小秘密,比如上次突然的彈跳,比如現在明明喝了一杯白酒,卻半點醉意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角落的劉北突然站起來,手里端著酒杯,臉上堆著“熱情”的笑:“各位!咱們光顧著聊天,忘了正事兒了!昨天比賽能贏,全靠千佛!這杯我先敬他,千佛,你可得給面子!”
他說著,一仰脖,杯里的白酒瞬間見了底,還故意把杯子倒過來晃了晃:“我干了,千佛你隨意!”
趙磊立刻跟著起哄:“對!千佛,我也敬你!昨天那記蓋帽,太解氣了!”
高磊也站起身,手里拿著酒瓶:“千佛,我這杯也敬你,以后球隊還得靠你!”
一時間,包廂里的隊員們都端起酒杯,圍著李高,七嘴八舌地敬酒。李高看著滿桌熱情的臉,心里暖暖的——這些人是真心把他當隊友,不是像蕭邦那樣帶著敵意,也不是像劉北那樣藏著壞心思。
“好,這杯我喝!”李高端起酒杯,仰頭喝了個干凈。白酒下肚,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喉嚨,他卻沒像上次那樣頭暈,反而覺得腦子更清醒了——早上晨練時,他偷偷運轉了爺爺教的吐納術,能稍微化解點酒勁,雖然不能多喝,但一杯還是能扛住的。
“好!千佛爽快!”隊員們紛紛喝彩,也跟著干了杯。
蕭邦和劉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李高怎么沒醉?中午明明一口就倒,現在喝了一杯,居然還能笑?
劉北心里更急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解酒藥”,又看了眼手機——趙大寶還在催他,要是再不能讓李高喝多,計劃就泡湯了。他清了清嗓子,又端起一杯酒,湊到李高面前:“千佛,之前我跟你有點誤會,你別往心里去。這杯我賠罪,我喝兩杯,你喝一杯,怎么樣?”
他故意把“誤會”提出來,又裝出誠懇的樣子,就是想讓李高不好意思拒絕。周圍的隊員也跟著勸:“對啊千佛,川子都道歉了,喝一杯吧!”
李高看著劉北眼底的急切,心里早就明白了——這小子就是想灌醉他。他笑了笑,突然端起一瓶沒開封的五糧液,“砰”地一聲打開:“賠罪不用喝兩杯,咱們玩點刺激的,一次喝一瓶怎么樣?你喝一瓶,我也喝一瓶,夠意思吧?”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趙磊瞪大了眼睛:“老大,你別沖動!一瓶五糧液,喝了會出事的!”
高磊也趕緊勸:“千佛,別跟他置氣,喝多了傷身體!”
劉北的臉瞬間白了——他剛才喝了一杯,又灌了半瓶,現在胃里已經翻江倒海,要是再喝一瓶,肯定得去醫院洗胃。可話已經說出去了,要是不喝,就顯得他慫了。“我……”
“怎么?不敢了?”李高故意挑眉,語氣帶著調侃,“不敢就別勸酒啊,沒意思。”
“誰說我不敢!”劉北咬了咬牙,拿起一瓶五糧液,擰開蓋子就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嗆得他直咳嗽,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喝到一半,他突然捂住嘴,轉身就往包廂外跑,剛到門口就“哇”地吐了出來,聲音大得整個包廂都能聽見。
隊員們哈哈大笑起來,趙磊拍著桌子:“川子這是裝x未遂啊!”
蕭邦坐在座位上,臉色更難看了——劉北也失敗了,難道真沒辦法讓李高喝多?
李高看著劉北的背影,嘴角勾了勾——這小子,想陰他,還嫩了點。他剛想坐下,突然覺得一陣頭暈,身子一歪,直接靠在了蕭妮的肩膀上,眼睛也閉了起來。
“千佛?”蕭妮愣了一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松了口氣——沒醉死,就是睡著了。她無奈地笑了笑,這小子,醉得也太突然了,跟上次在涼亭一模一樣。
“我靠!老大醉了!”趙磊大叫一聲,剛想站起來扶,又坐下了,賊兮兮地笑,“算了算了,讓老大在‘溫柔鄉’里多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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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邦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猛地站起來:“姐,讓他靠我身上!你這樣……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蕭妮瞥了他一眼,“他醉了,總不能讓他摔地上吧?”
蕭邦還想爭辯,卻被蕭妮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悻悻地坐下,心里把李高罵了千百遍——這混蛋,居然敢靠在他姐肩膀上,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