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李觀月已經方寸大亂,就等著蘇曦堯給她出主意。
蘇曦堯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等著京畿那邊的戰事起,只要你父親沒有能夠抵擋得住耶律遼的第一波進攻,我們的那位皇帝,就一定不敢再賭!”
她與皇帝也算是交鋒了許久。
有些事情,她也算是清楚的。
可李觀月聽了這樣的話,卻搖著頭看著蘇曦堯,“你怎么也成了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我的父親就會很危險,戰場上刀劍無情,萬一他真的有個什么好歹,可……”
“觀月,你父親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戰場上。”蘇曦堯嘆了口氣,“他病得到底有多重,你肯定比我更清楚,皇帝也清楚,他現在這么做,不過就是為了逼李知行率先向他低頭,可李知行這樣的人,一直以來干的就是這些勾當,其實他比那位皇帝更加清楚眼前的情形。”
李觀月聞,瞪大了眼睛。
因為蘇曦堯說的這些話,都是她從來都未曾設想過的。
不過,既然蘇曦堯這樣說了,她便暫時可以這樣相信一下。
李觀月離開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剛從宮里回來的陸景翊。
陸景翊見到李觀月倒是絲毫不覺得奇怪,仿佛是早就知道了李觀月再三皇子府中。
“都說我哥哥才是暗中掌握皇城司,知曉京中一切秘密的人,現在看來,三殿下也是不遑多讓。”
李觀月瞥了陸景翊一眼,只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陸景翊看得出李觀月似乎是在生氣,便扭頭看著蘇曦堯,只覺得一臉莫名。
“放心。”蘇曦堯笑了一下,“她很快就能明白過來的。”
事情就如同蘇曦堯所想的那樣。
老郡王才剛到京畿軍的駐地,就直接病倒了。
病情來勢洶洶,根本就不是什么湯藥能夠快速見效的。
皇帝聽聞此訊,在朝堂之上雷霆大怒。
“常恩,去宣旨,告訴李成,如果他不能夠起來帶兵去打仗,那就這一輩子都不用起來了!”
皇帝此話一出,群臣立刻都跪了下去。
“陛下,萬萬不可!”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時間給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皇帝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你們放肆!”
他厲聲呵斥!
“陛下,李成郡王從十年前開始從封地到京師,便一直都沒有回去過,其封地的子民對此事原本就已經頗有微詞,若是此刻再在迎戰耶律遼那個狗崽子之前,就這樣對待李成郡王,微臣只怕軍心不穩。”
說話的人,是御史臺的一個年輕小吏。
李知行帶出來的人,自然是敢說話。
其他的人聽見他這么說了,趕緊也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