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蘇曦堯啐了一句。
綠柳笑得更加開心。
外頭的人進來回報。
“蘇姑娘,鐘大人來了。”
這位鐘大人,自然就是如今沭陽城的這位太守。
蘇曦堯明明前幾日才剛剛去他府上拜訪過,就是為了問一句鐘尚義的事情,如今他倒好,看來是知道了李知行已經回來,所以特地過來談談口風。
“請鐘大人在前廳等著。”蘇曦堯掃了一眼綠柳已經倒出來的藥,伸手,“給我吧。”
“是。”綠柳將盤子端給蘇曦堯,還囑咐了一句,“仔細些燙。”
“嗯。”蘇曦堯點頭,接過盤子后,便朝著李知行休息的廂房而去。
還沒等她抬手敲門,里頭就已經響起了說話聲。
“咚咚咚——”她嘆了口氣,抬手敲門。
來開門的人,正是水生。
他的動作倒是快,這來去也不過就是兩炷香的時間。
“蘇姑娘。”水生早就知道站在門外的是蘇曦堯,所以開門之后,便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還側開了身子讓蘇曦堯進門。
蘇曦堯端著藥進門,看見李知行已經坐了起來,“來,喝藥。”
她倒是不生氣。
畢竟,李知行從來也不是一個肯好好聽話的人。
李知行伸手將藥接過來,看著蘇曦堯的臉色,也不敢再討價還價,送到嘴邊便乖乖得都喝了下去。
“鐘星夔來了。”
在等李知行將藥都喝完之后,蘇曦堯這才開口。
“水生,把你查到的,告訴她。”李知行將藥碗放到一旁的盤子上,看了水生一眼。
水生領命,便將剛剛匯報給李知行的內容,再度一模一樣匯報給了蘇曦堯,“鐘尚義其實一直都在太守府里,只不過他知道外面風頭緊,都在查他,所以對外一直宣稱自己在首陽山上學藝,鐘大人似乎是找了一個身形與鐘尚義十分相像的替身送到了首陽山,這樣,如果有人尋仇去了首陽山,那么也是這個替身幫著鐘尚義擋住災禍。”
“所以,那些案子真的都是鐘尚義做的?”蘇曦堯皺眉。
這樣的嚴防死守,真的很難不讓人認為事情與鐘尚義有關。
水生搖了搖頭,“這一點,屬下也沒辦法妄作定論。”
“這件事,還是得查。”李知行嘆了口氣,“鐘星夔不是傻子,不然他不可能坐穩沭陽城太守的位置這么多年,如果真的是他兒子犯下這些案子,在你回到沭陽城之前,他就會想辦法將一切的蛛絲馬跡全部抹除,讓你不知道這件案子發生過,豈不是比現在這樣左支右絀的好許多?”
李知行的猜測,也是不無道理。
“那外頭的鐘尚義,還是我去見。”蘇曦堯說著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