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分頭去辦。
城門樓子上,今日還在刮著很大的風。
沭陽城的百姓們被守城門的士兵都攔在了門口,不讓進出。
正巧聽見頭上傳來了呵斥的動靜,一抬頭,才發現原來是城里的蘇姑娘被歹人給劫持了。
“這是怎么回事?”百姓們瞧見蘇曦堯被五花大綁,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被綁地嚴嚴實實的李觀月,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啊,怎么連蘇姑娘這樣的好人都會招惹到這些這么可怕的人!”百姓們也瞧見了陸謙宜。
雖然曾經是大夏的二皇子,但常年都在深宮之中,即便是來到西南境有公務,也大多都待在公懈之中,甚少與百姓們有所往來,所以,百姓們都不認識這位曾經的二皇子。
倒是淵淺——
“那個女人不是前幾日蘇姑娘剛剛收留在家里的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么?”
“對啊對啊,她還說自己的身世特別可憐……”
百姓們竊竊私語,最終的視線都落在了淵淺的身上。
淵淺還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盯著,下意識地朝著陸謙宜的身后退去,但是很可惜,陸謙宜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
“沒想到居然是這么一副蛇蝎心腸!”
底下的民眾們罵地更狠。
淵淺終于忍受不住,一抬手,手中的袖箭就已經飛了出來。
凄厲的破空聲響起,底下的民眾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飛身而來,手中長劍出鞘,直接就將那飛來的袖箭擋在了安全范圍之外。
“叮——”得一聲,金鐵相交。
那民眾終于在此時反應了過來,額頭瞬間冷汗直冒,對著幫他擋下袖箭的人連聲感謝,“多謝李大人,多謝李大人!”
“退開去一些。”李知行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過多地責怪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沭陽城百姓,畢竟看熱鬧也算是人的天性。
只不過,他身為皇城司指揮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還是有義務能夠保證百姓們的人身安全。
底下的百姓們在這個時候也是十分聽話,快速地退了開去。
陸謙宜在城門上將這一切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李知行,你自從到了沭陽城之后,怎么就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陸謙宜單手搭在城墻的豁口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李知行,還有站在他身邊的沈溯回。
兩位皇城司指揮使,在京城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便他當年是皇子,在皇城司指揮使的面前,都必須要給他們面子,否則的話,說不定哪一天皇帝的案頭就會出現一些于他不利的奏本。
所以,他對李知行早已經深惡痛絕。
就算是沒有多嫡這回事,他也一定會找個機會除掉李知行。
不過現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
他終于可以把原本應該在京城里就做完的事情完成了。
“陸謙宜,你要還算是個男人,就把他們都放了。”
喊話的人,是沈溯回。
陸謙宜搖了搖頭,“我費勁心力才把這兩位請到我的身邊來,自然不可能說放走就放走了。”
邊上的淵淺也是長劍出鞘,指著底下的人說,“這兩個人,你們就只能夠活著帶走一個,我數三下,你們最好直接給我一個答案。”
“慢著!”沈溯回立刻打斷,“我們憑什么相信你們?”
“那——”淵淺又笑了一下,還是覺得挺沈溯回剛剛說的話,就好像是聽見了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你們若是不相信我們,那倒是也沒什么辦法,總之,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還是能夠讓你們帶一個人走的,你們若是婆婆媽媽,再推三阻四,那恐怕最后一個人都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