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佑終于有些忍不住了,不顧朱公公的阻攔,便推門進去。
“所以,這……”
任尚書正在侃侃而談,結果聲音就這么被齊天佑推門闖入的動作而打斷。
“哪里來的膽大包天的狂徒!”任尚書回頭便是一句斥責,但是在看到齊天佑之后,他的神情明顯軟化下來,擺了擺袖子,冷哼了一聲,“原來是齊將軍。”
“任尚書怎么這么大的火氣?”齊天佑本來就對朝堂上的這些老臣們不滿,如果不是這些老臣來來回回地聒噪說不合祖制,齊天珠早就已經成為了大夏的貴妃了。
所以,這些老臣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讓齊天佑覺得,要是能夠早早地去死就好了。
“齊將軍這說的是哪里話,這里畢竟是御書房,老臣先前又不知道是齊將軍,還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狂徒敢擅闖御書房。”任尚書畢竟是禮部尚書,辯經論理最是擅長,這嘴皮子功夫一流。
如齊天佑這樣的一介莽夫,根本就不是對手。
于是,齊天佑再多想說的話也都被任尚書這一句話給憋了回去。
“齊將軍這么著急忙慌地進來,看來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可老臣同皇上還誒商量完齊姑娘封妃的事情,怎么,齊將軍要一起聽么?”任尚書掃了齊天佑一眼,顯然是一點都看不上這個來路不明的禁軍統領。
“回稟皇上!”齊天佑也不搭理任尚書,“妹妹封妃固然是重要,可微臣這里,也有一樁要事!”
“哦?果然是要事。”任尚書這個時候還要在一旁陰陽怪氣,“那不妨就說來聽聽?”
陸景翊明顯看出來這兩邊的不對付,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任尚書同意讓齊天珠封妃,這肯定不代表他就真的認可了齊天佑這個禁軍統領,不過,這一些在陸景翊看來都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這要事就是——”
“就是齊將軍的一位遠房表親,假借職務之便,偷到渤海王進貢的官鹽!”
一個更為清亮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后響起。
御書房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一次被人給推開了。
蘇曦堯和李觀月走了進來,身后還帶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齊天佑在看到蘇曦堯和李觀月帶著的人時就知道不妙,這個時候趕緊想著撇清關系,“還有,你們說這個人是我的遠房表親,有什么證據!”
這樣的話,完全沒有逃出蘇曦堯原先預設好的問題里。
“我為何要證明?”蘇曦堯笑了笑,指著隨和凈開口,“這個人犯的罪,株連九族,自然有戶部的大人們能夠查清楚他的戶籍所在。”
聽到株連九族幾個字,齊天佑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這樣的神色變化自然逃不過在場的幾個老狐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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