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翊聽著，不發一。

“微臣也實在是不清楚，蘇姑娘既然是想要幫我的忙，又為什么抓著我齊家的遠親不放？還是說，想要幫齊家是假，想要讓微臣和微臣的妹妹離開京城才是真！”

這一下，倒是連蘇曦堯也成了他攻擊的對象。

在齊天佑的腦子里，如今的自己，只怕也已經是個“舌戰群儒”的齊家大英雄的形象了。

蘇曦堯等齊天佑說的差不多了之后，終于開口。

“齊將軍，我這可都什么都沒說呢，你怎么就先著急上了。”蘇曦堯上前一步，又拍了拍隨和凈的肩膀，“隨大人，如今當著眾位的面，有些話，我可要跟你說清楚了，偷盜官鹽一事，不論是主犯從犯，罪責都是要誅九族，但如果你肯好好承認案情，那么這罪責就還有減輕的機會，這一點，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同你說過了。”

同樣的話，又重復了一遍，隨和凈的眼珠子開始亂轉，他實在是搞不明白蘇曦堯反復強調這句話的原因。

“先前在宮外，你告訴我這件事的主謀就是你一個人，沒有其他，可到了皇上面前，你又說主謀是吳大人，我自然可以再次選擇相信你，但是，相信你也是有前提條件的，拿出吳大人指使你的證據來！”

“我就是證據！”隨和凈喊了一聲，聲音上的確是可以，只是氣勢上，顯然弱了一些。

“哦？”蘇曦堯嗤笑了一聲，“你當然可以是證據，但你這個人只是人證，我還需要物證，畢竟人是會說謊的，但是死物不會。”

“蘇曦堯，你這是恐嚇！”齊天佑聽著蘇曦堯的話，再看看隨和凈冷汗直流的樣子，知道這個廢物點心在蘇曦堯的面前，只怕是扛不住，便立即想要找個由頭打斷蘇曦堯的問話。

“是不是恐嚇，皇上覺得呢？”蘇曦堯看向陸景翊。

“皇上！”齊天佑拱手一禮，顯然是希望皇帝能夠站在他的那一邊。

然而，陸景翊只是擺了擺手，“你繼續問。”

顯然，偷盜渤海王的貢品一事，可不是什么簡簡單單就能夠過去的事情，必須要查清楚。

陸景翊的態度，也是在告訴隨和凈，讓他說實話。

隨和凈的眼珠子轉動地更加厲害，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他的腦子里現在開始了天人交戰。

“我……”

“拿出證據來。”蘇曦堯壓低了聲音，厲喝了一句。

“皇上，我——”隨和凈剛想要繼續說什么，結果突然，雙目瞬間瞪圓，捂著自己的脖子，面容青紫，完全說不出話來。

沒一會兒，就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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