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直接轉身走了,步子邁得很大,像是真有什么急事。
姜時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想自己也沒有這么小氣吧?不給他留飯這種事情,就算她想,趙阿姨也不可能同意啊。
不過轉念一想,傅寒聲平時處理事情,一走起碼都是好幾個小時,按照她平時的習慣,確實會跟趙阿姨說他不在家里吃飯了。
想到這里,姜時苒自己都樂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身價萬億的傅大總裁也會為了一口飯處心積慮的,還特意囑咐給他留飯。
姜時苒笑出聲,伸手把傅寒聲面前動都沒動的巧克力熔巖蛋糕端了過來,連同自己那一份一起享用起來。
與此同時,玻璃花房的三樓。
落日余暉均勻地灑滿整個三樓,給每一朵黃百合都鍍上了一層金黃的光。
司征看著外頭的日光,又看看自己面前表情冷峻卻始終沒有開口的男人,挑眉:“你來我這兒,就是為了盯著我曬太陽?”
夕陽映照在他少年白頭的頭發上,倒是叫他看起來年輕了許多,有了些許年輕人的朝氣。
就聽傅寒聲冷冷開口:“藥。”
“藥藥切克鬧?”
“……”
傅寒聲一臉冷漠地盯著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這并不好笑”的意思。
司征只好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認真地看著傅寒聲:“你想好了?這回不能找我拿了藥之后,又偷偷丟掉了吧?”
“……我吃。”
傅寒聲開口。
副作用就副作用吧,總比死了看姜時苒拿自己留下的遺產,去跟那個妄想癥精神病雙宿雙棲的強。
司征挑眉,心中越發驚訝。
沒有人知道,傅寒聲對他給的藥有多抵觸,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從傅寒聲口中聽到他會吃藥的承諾。
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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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聲生日前的幾天時間,姜時苒都顯得有些忙碌。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向來不加班的某人開始加班了,團子下午放學,都是趙阿姨去接回來的。
姜時苒確實很忙。
不過也不完全是上課的緣故。
為了方便接送傅君昊,她的課程基本都安排在白天,晚上其實是沒有課程的。這幾天回家得晚,主要是因為有個行業晚宴要參加。
這個行業晚宴是從前的教培行業龍頭老大,sp教培舉辦的,邀請了很多行業內的優秀講師,原本是不打算邀請啟德教培這些老師的。
一來,啟德教培剛剛起步,在業內的名氣還不大。
二來,啟德教培挖走了不少sp教培的講師,兩個機構之間算得上是死對頭了,這種交流經驗的晚宴,sp不邀請啟德教培也在意料之中。
但孫啟德還是搞到了幾個名額。
雖然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姜時苒和邢姣都在名單之中。
這次倒是沒有人有什么異議了。
畢竟姜時苒雖然不上晚上的課程,業績方面卻沒有比邢姣差多少,只差一點點就成為第一個月的“課王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