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與二夫人并無冤仇,老夫人又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么可能在鞋墊中夾小人,謀害老夫人,誣陷二夫人?二爺,奴婢沒做過這樣喪盡天良之事,還請二爺徹查此事,還奴婢一個清白。”
宋南風容色淡淡,并未表態,“茗嫻,你認為竹青是不是真兇?”
宋南風慣會做好人,讓茗嫻來唱黑臉,茗嫻也沒閑著,她還在繼續翻看簿子,對照那只假鞋墊,終于發現了異常,
“這鞋墊上有石青色的繡線,但竹青取用的繡線中并沒有這個顏色。”
竹青點了點頭,“當時奴婢的確想取用石青色的蠶絲繡線,但庫房說這個線沒了,還得采購,奴婢便放棄了。”
薛掌柜解釋道:“這個顏色的繡線很難染出來,尤為貴重,我們繡珍閣為了做出獨特的繡品,這才舍得用此線。若是宋夫人能找到有石青色蠶絲繡線之人,那么假鞋墊多半出自她手。”
茗嫻并未詢問宋南風的意見,當即下令搜查家中各處,丫鬟小廝的房間都要搜。
竹青的房間被翻了個遍,并未翻找到石青色繡線,心月猜測道:“指不定是被你藏起來了。”
竹青紅著眼忿然回懟,“這就是奴婢的屋子,奴婢的東西全在這兒,老夫人都知道的,奴婢還能往哪兒藏?奴婢從未得罪過月姨娘,您這般針對奴婢,卻是為何?
老夫人的鞋子也經由您的手,這幾日都是您在伺候老夫人,您也有動手的機會,您的屋子也該查一查!”
心月細眉微挑,揚聲呵責,“放肆!我可是二爺的妾室,你一個丫頭,憑什么要求查我?”
茗嫻等的就是這一句,“竹青所有理,你在婆母房中,亦有嫌疑,難免會惹人猜忌,你若想證清白,就讓人去搜查一番,除非你心里有鬼,才不敢讓搜。”
“我沒做過,問心無愧!”心月下巴微揚,渾然不懼,茗嫻輕撥著茶湯的蓋子,卻始終未端起,唇角微勾,
“那就依例搜查聽雨閣,二爺應該沒什么意見吧?”
宋南風還能說什么?但凡攔著不讓查,那便是包庇。
此事連外人都知道了,宋家丟不起這個人,他身為家主,必須徹查到底,“那便依夫人之意,一視同仁,聽雨閣也一并搜查。”
“二爺……”心月還想再說,卻被宋南風的一記瞪眼給堵了回去。她拗不過二爺的意思,只能任由茗嫻派人去查她的屋子。
為表公正,宋南風也派了東青過去監督。
兩刻鐘后,搜查的人回來,東青如實上報,“回稟老夫人,二爺,二夫人,奴才在聽雨閣發現了一卷石青色的繡線。”
乍聞此,悠哉的坐在一旁的心月大驚失色,“怎么可能?我屋里怎會有這個顏色的繡線?”
茗嫻睨她一眼,“這就得由你自個兒狡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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