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帆還是跟著趙瑩走了出去。
上海翔儀所在的園區外,走過兩條馬路,便是一大片居民區,而有居民區的地方就有各種接地氣的小店,其中自然包括各式各樣的餐飲店。
燒烤店又是眾多餐飲店中所不能缺席的。尤其是在這冬夜,夜色被北風刮得透亮,無須親身感受,看一眼都覺得冷,但街邊營業著的燒烤店卻如同一顆顆暖黃的心臟,在寒夜中溫暖地跳動著。
店外,兩人已經可以呵氣成霜,只能縮頸疾走,像被冷風推著前行的紙影。
趙瑩在一家叫“四雷燒烤”的燒烤店門口停下腳步:“就這里吧!”
祝千帆扭頭看去,四雷燒烤門口的玻璃門上蒙著厚厚的白霧,當有人出入時,門被推開而后又關上,漏出陣陣喧嘩的熱浪。
跟著趙瑩走了進去,祝千帆只覺得一股滾燙的生氣撲面而來。孜然與椒鹽的焦香、啤酒瓶的碰撞聲和食客們的哄笑聲攪拌在一起,沖擊著他剛剛在外面被凍得遲鈍的五官。
“我們還算運氣不錯,還有空位。”趙瑩回頭嫣然一笑,快步占據了室內剩余的唯一一張空桌。
祝千帆緊跟著坐在她的對面,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趙瑩非常自然地拿起桌上那發皺的點菜單,抓過旁邊的鉛筆,點起菜來。
“你有什么忌口嗎?”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頭都沒抬。
“沒有”
“好,那我就自作主張了!我是四川人,多半要加辣,你沒問題吧?”趙瑩沒有半分客氣:“不過,就算你有問題,也沒用,反正是我買單,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
“你是領導,當然你說了算。”祝千帆說。
他能夠接受一定程度的辣。而他也知道,自己這位直接領導老家是綿陽的,那里相比川南的自貢等地來說,食物的辣度沒有那么夸張。
趙瑩這才抬頭,目光含笑地瞪了他一眼。
三下五除二之間,她便點完了菜,并且特意加上了兩罐冰鎮汽水。
“還要回去干活的,就不喝酒了。”
“趙總,你不是說頻譜和軌位申請的事情,明天再說嗎?”
“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