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抱著酒瓶子,一臉奸笑地往后院跑去。
這閻老西,真不是個東西!賈張氏透過窗戶看見閻埠貴往后院跑,嘴里又罵罵咧咧起來。
咳咳咳!
床上的賈東旭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哎喲我的兒啊,你可算醒了,嚇死娘了!賈張氏連忙沖到床前。
秦淮茹呢?賈東旭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找媳婦,眼睛四處搜尋著她的身影。
帶孩子們去澡堂子了,一會兒就回。
棒梗中午醒的,已經沒事了。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敢跟傻柱搞破鞋,看我待會兒怎么收拾她!賈東旭還惦記著昨晚的事,恨得咬牙切齒。
算了,娘已經教訓過她了。
你剛醒別動氣,再說老太太都出面擔保了,這事就算了吧。
賈張氏雖然也對秦淮茹不滿,但更怕兒子氣壞身子。
哼,現在誰都敢欺負我癱在床上。
等著瞧,要是秦淮茹這掃把星再敢做對不起我的事,立刻掃地出門!
好好好,都聽你的。
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母子倆一唱一和,恨不得將秦淮茹生吞活剝。
秦淮茹推門進屋,屋內交談聲瞬間消失,賈東旭眼中泛著血絲,惡狠狠地盯著前方。
棒梗縮在母親背后,不敢與父親對視,生怕再挨上一記耳光。
整個房間籠罩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
閻埠貴踱進林遠家中,望著桌上豐盛的菜肴直咽唾沫。
這壇陳釀我存了整整十年,今兒個咱爺倆可得喝個痛快!
沒問題。
林遠翻炒的蒜香豬肉香氣四溢,勾得人饞蟲直冒。
你這手藝比傻柱還強,光看著就叫人挪不開眼。
閻埠貴跟在林遠身后奉承討好,為這頓美餐簡直豁出去了。
來自后世的廚藝技法豈是當下能比?若真要較量,林遠的手藝絕對更勝一籌。
最后一道菜裝盤,色澤誘人。
動筷吧。
望著滿桌葷腥,閻埠貴覺得今天真是撿著大便宜。
他斟滿兩杯酒,瓷杯相碰發出清脆聲響。
走一個!
兩人仰頭飲盡。
不愧是珍藏佳釀!
這閻老西壓箱底的寶貝果然非同凡響。
尋常人可沒這口福,也就你能讓我這么下本錢!
閻埠貴笑得見牙不見眼,筷子飛快地往嘴里扒拉肉塊,活像八輩子沒開過葷。
您盡管吃好喝好。
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當上科長,還是院里頭個買自行車的!
運氣好罷了。
我家那小子要能有你一半出息......工作半年還沒轉正呢。
提起閻解成,閻埠貴愁容滿面。
要是孩子們爭氣些,他也不至于這般操心。
林遠笑而不語,如今的地位都是他一步步打拼來的。
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
閻埠貴突然放下酒杯,目光閃爍地湊近。
上回提過借你自行車騎一天的事,考慮得如何?實在不行,半天也成!
閻埠貴對林遠那輛自行車眼饞已久,做夢都想親自蹬上一圈。
借車?
對對對,你放心,三汏爺我保證原樣歸還,總不至于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借倒是能借。
當真?
有個小條件,看您愿不愿意。
盡管說,三條都依你!
用車一天五塊錢,如何?
林遠打量著閻埠貴的神情。
五塊這個數不算過分——新車若被剮蹭,修車錢還得自己掏。
五塊?!
閻埠貴倒吸涼氣,這筆錢夠他全家嚼用大半月。
林遠啊,三汏爺這是正經跟你借車,張口就要五塊,宰牲口呢?
他臉上堆著笑,心里早把林遠罵了八百遍。
新車金貴著呢,萬一摔了碰了……
那也不至于收五塊!鄰里之間借個東西還談錢?
天底下沒有白占的便宜。
就像今兒這頓飯——沒那瓶好酒,三汏爺您怕是邁不進我這門檻吧?
林遠把話挑明。
想從他閻老西這兒空手套白狼?門兒都沒有!
閻埠貴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看在大院鄰居的情分上,一塊錢成不成?
好家伙!這砍價手法堪稱一絕。
要帶他去菜場,攤販們非得哭爹喊娘不可。
沒商量!
秦淮茹扮委屈林遠揚手扇耳光
林遠態度堅決。
想借他的東西?哪有這么容易!
閻埠貴軟磨硬泡無果,暗地里把對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罷!算我白開這個口。
借輛破車還要錢,不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