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酒瓶摔門而出,嘴里嘟囔著摳門精。
林遠輕笑搖頭。
想在閻埠貴這兒討便宜?癡心妄想!
閻埠貴怒氣沖沖穿過中院時,撞見賈張-->>氏譏誚的目光。
三汏爺,吃槍藥啦?
甭提了!林遠那小崽子,借車開口就要五塊!還白喝我半瓶好酒!
明明是自己上門送酒,此刻倒成了被占便宜。
林遠那個沒良心的混賬,錢包鼓得流油,也不想著幫襯我們一把,簡直喪盡天良!
賈張氏叉著腰不停咒罵,閻埠貴聽不下去,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秦淮茹被婆婆尖利的嗓音吵得腦仁疼。
得知林遠當上科長的消息后,她的臉色就沒好看過。
要是能回到五年前,她真想給當時的自己狠狠扇幾個耳光。
抬眼瞥見癱在藤椅上的賈東旭,雙目緊閉面如死灰,不知道的還以為斷了氣。
家里柴米油鹽全指著她操持,三個孩子也全靠她拉扯。
這老太婆除了守著寶貝兒子,跟條曬干的咸魚沒兩樣。
想到這兒,秦淮茹喉嚨里擠出一聲輕嘆。
那挨千刀的林遠,頓頓大魚大肉還養雞,寧可喂chusheng也不接濟鄰里,早晚天打雷劈!
賈張氏罵罵咧咧摔門進屋,唾沫星子濺得到處都是。
媽您消停會兒,街坊鄰居聽見多不好......
秦淮茹實在忍不住勸了句。
輪得著你教訓我?管好你的灶臺和孩子,再多嘴就滾出去!
賈張氏三角眼瞪得溜圓。
這屋里沒你說話的份,再頂撞娘就休了你!
賈東旭有氣無力地幫腔,嚇得秦淮茹立刻噤聲。
要真被趕出賈家,往后可沒臉在胡同里走動了。
愣著干嘛?去管林遠要幾塊肉來!剛聞見燉肉香了,好些日子沒沾葷腥了!
賈張氏推搡著兒媳往外趕。
人家哪會平白給咱......
娘讓你去就去!
賈東旭突然扯著嗓子嚎叫,驚得秦淮茹一哆嗦,只得往后院挪步。
老不死的饞鬼,怎么不早點咽氣!
她邊走邊咬著牙詛咒那對母子。
站在林遠家門前,秦淮茹攥著衣角發怔。
上回已經碰過釘子,前幾天棒梗偷東西被抓,賈張氏還倒打一耙......
她在門口轉悠了半天,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終于擠出兩滴眼淚,抽抽搭搭抬起手——
**!秦淮茹你杵我家門口演鬼片呢?
猛然打開門的林遠差點撞上她。
嚯,這怨氣沖天的架勢,眼淚掛得倒是挺及時。
林兄弟...能不能...幫幫我們家...
夕陽斜照,秦淮茹紅著眼眶站在林遠面前,聲音微微發顫。
接濟?你們賈家還需要接濟?林遠嗤笑一聲,這笑話可不好笑。
他太清楚賈家的把戲了——不是沒銀子,就是不愿往外掏。
寧可死皮賴臉地伸手討要,也不肯花自己的銅板。
東旭在床上躺著,三個孩子等著吃飯,婆婆什么都不管...秦淮茹絞著衣角,家里的積蓄都快見底了...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無非是想換得幾分同情。
關我什么事?
林遠,我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的聲音更低了。
可憐你?我倒寧愿喂巷子里的野貓野狗!
看在我們曾經...她突然提起舊事,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住口!林遠厲聲打斷,還要不要臉?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現在倒要謝你沒嫁過來!
見她想靠近,林遠側身閃開,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滾!別在這丟人現眼!
秦淮茹捂著臉怔在原地,淚珠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林遠,你真的...
再不滾我叫人了!林遠摔上門,震得窗欞嗡嗡作響。
回到中院時,傻柱遠遠瞧見她的模樣,卻裝作沒看見似的轉身回屋。
如今這情形,誰都不想惹一身腥。
屋里,賈張氏盯著她空空的兩手,臉色頓時陰沉:連塊肉都討不來?就知道哭喪!
床上的賈東旭也啐了一口:晦氣!
秦淮茹擦干淚水,目光落在桌上的空盤子,飯菜已經被一掃而空。
賈家母子只顧自己吃喝,連一粒米都沒剩下。
“咕嚕——”
她的肚子再次發出**,看來今晚又得挨餓。
“媽,這個給你。”
小當悄悄走過來,塞給她一個窩窩頭。
“你自己吃了嗎?”
“我吃過了,這是專門留給你的。”
秦淮茹心頭一酸,幸好家里還有懂事的孩子,不像那對自私的母子!
——
**“叮!獎勵已送達,請宿主查收!”
林遠正收拾屋子,系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開啟!”
一道金光閃過,寶箱緩緩打開,一根魚竿漂浮而出。
“魚竿?”
他伸手握住,材質確實比普通的好些。
“這不是普通魚竿,而是高級釣具,即使不用魚餌,魚也會自動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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