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去。”陳陌說，“但我們得定一條線——不sharen，不制造傷亡。我們對抗規引，但不成為新的災難源頭。”

李晚秋靠在他肩上，輕輕點頭。

張鐸盯著地面，許久才開口：“我可以幫你守住出口。但你要答應我，一旦影子失控，你就切斷連接。別等它反撲。”

陳陌看著他：“你也一樣。如果哪天你開始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會動手。”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再多說。

通道外再無動靜。巡邏隊沒有來，也沒有新的標記出現。

陳陌扶起李晚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她的體重很輕，呼吸淺而急。

“能走嗎？”他問。

“能。”她說。

張鐸站起身，檢查槍膛。子彈還剩七發。他把槍插回腰間，右手按住右臂傷口。血又滲出來了，布條顏色更深。

三人開始移動。

通道傾斜向上，地面碎裂處越來越多。墻體裂縫中露出金屬骨架，像是建筑內部結構正在瓦解。

走到一半，陳陌停下。

他看見前方地面上有一道新鮮拖痕，從右側通風口延伸出來，盡頭是一灘暗色液體。他蹲下，用手指蘸了一點。

不是血。

液體黏稠，泛著微弱藍光，碰到皮膚時有輕微刺痛。他立刻擦掉。

“規則殘留。”他說，“剛有人在這里做過什么。”

張鐸舉槍對準通風口：“是不是規引的人？”

“不像。”陳陌搖頭，“痕跡方向是從外往里。有人被拖進來，或者……主動進入。”

李晚秋突然抓住他手臂：“等等。”

她抬頭看向通風口上方的墻面。

那里原本什么都沒有。

但現在，三個彩色圓圈出現在墻上，排列整齊。紅色粉筆寫的“林”字在下方，筆跡未干。

是新的標記。

可甲剛走不到十分鐘。

陳陌盯著那個字。粉筆顏色比剛才更深，像是用了不同的筆。

他伸手要碰。

李晚秋突然開口：“別動。”

她的聲音變了。

不是她平時的語氣。

低一點，冷一點。

“這個標記。”她說，“不是他留的。”

陳陌的手停在半空。

張鐸抬槍對準墻面。

李晚秋靠著他的肩膀，眼睛盯著那個“林”字，嘴唇微微發抖。

“真正的聯絡方式。”她說，“不是三種顏色的圈。”

“是四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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