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啊。”
陸景航靜靜的盯著她放下來的右手,然后電光火石之間將她的袖子拉上了一些,果然手腕一道猙獰的紅。
她的皮膚本來就很白,這道紅色的痕跡顯得分外明顯,跟一條毒蛇一樣盤在她手腕上。
“誰做的?”他問到,語氣森冷而又可怕。
問完,他又根本不聽童笑的回答,轉身就要朝酒店大門走去。
童笑一把拉住他:“你,你要去干嘛?”
陸景航驟然轉身,眸中的烈焰和痛恨一時之間難以掩蓋,就這么進入了她的視線之中。
她驚了一下,有些害怕的放開手。
這樣的眼神,她從來沒在他身上看到過。
“學長,我真的沒事,就算剛剛假扮服務員的時候,被左先生身邊的人以為是小偷,然后被他抓了。”
聽她話,陸景航的表情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沉重。
他反手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車上。
“我們先回去。”
“好。”
童笑知道他此時此刻心情絕對很差,而且她今晚的確也做錯事了,這個時候坐在副駕駛上,十分乖巧,盡量一聲不吭。
車,很快就到了銘豪錦苑。
才剛進門,她就被陸景航壓在沙發上坐好,不多時,他拎著醫藥箱走了出來。
“我手真的沒事。”
“伸出來。”他不容置疑。
童笑只能乖乖的將手腕伸出來。
涂抹了藥膏之后,陸景航看著白皙的皮膚橫亙著一圈紅,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她被抓住手腕的似乎,該有多疼。
處理完之后,他想要壓抑自己的情緒,可還是沒能掩蓋住,眼神壓抑而又痛苦。
處理之間,他什么都不問,也一句話都不說,可童笑就是覺得他的情緒好像在瀕臨奔潰之間。
不對,剛剛在酒店門口的時候,他抱著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在全身發抖了。
那個左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讓學長這么警惕和害怕。
哥?
這個哥,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學長,我沒事,你先去換衣服洗澡吧。”
她覺得,他現在極度需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可看他這個狀態,她寧愿好奇死,也不愿意再問了。
愛人之間,總是有種千絲萬縷的直覺和心靈感應,她感受到他的痛苦,又怎么可能會傻乎乎的再去挑起傷處呢。
“嗯,我先上樓洗澡,你等我。”
他快步轉身離去。
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童笑已經在房間等他了。
見他出來,她主動迎接上去,將她拉到床邊,替他擦頭發,動作輕柔無比,沉默而又安靜。
兩人靜靜無。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會穿著服務員的制服跑到酒店來。
她也沒有問他,為什么要叫左巖哥哥。
頭發快擦干的時候,一只大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男人仰起俊臉,俊逸的眉眼在燈光下,朦朧而已秀色可餐。
“不用擦了,去休息吧。”
童笑安安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他黑黑的瞳孔之中,都是自己的身影,難道身影的表情,心疼而又愧疚。
“對不起。”她猛地抱住他,吻上他的唇瓣。
陸景航愣了一下,隨即猛烈的反擊。
一室旖旎。
……
紅色的衣裙,冰冷而又烈烈的風在頂樓呼嘯。
他走到天臺,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此時此刻站在天臺邊沿上,眼前是烈烈的寒風,她嬌小的身子仿佛抵擋不住寒風。
“危險。”他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前進。
仿佛,前面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就在他焦急無比的時候,女孩身邊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而他舉著寒光閃閃的刀,突然回頭對自己笑了一下。
是那種陰冷的嘲笑。
左巖!
他拼命的拍打著無形的墻,打的手痛,卻怎么都喊不出聲音,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左巖接近她,然后舉起刀,朝她惡狠狠的刺過去。
“不!”他終于撕心裂肺的喊出。
“學長,你怎么了?”
童笑正睡的香,突然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喊叫嚇得一個激靈,清醒了。
陸景航這會坐在床上,滿頭大汗,劍眉緊緊的鎖著,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瞳孔也是緊縮。
“學長,你,你做惡夢了嗎?”她輕輕問到。
“不怕不怕,就是做夢而已,又不是真的。”她跟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陸景航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她,深夜寂靜,雖然兩人之前才剛剛親密過,但被他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學長,你……”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就被擁入一個溫暖而又帶著汗汽的懷抱。
陸景航將她抱得很緊,卻小心翼翼的不觸碰到她的手臂。
沒事就好,她在自己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