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用下巴點了點蘇陽,語氣里滿是嘲諷。
“巡檢大人,您不是能掐會算嗎?要不,您給大伙兒說道說道,這其中的關竅?”“停!”
錢福生一聲斷喝,聲音拔高了八度,像是一只被突然襲擊的老貓。
他一個箭步沖到蘇陽跟前,手指頭幾乎戳到蘇陽的鼻尖上,急赤白臉地吼道:
“蘇二!你少來這套!等回去?等你回去把我那閨女帶歪了?做夢!”
蘇陽向后一仰,躲開唾沫陽子,臉上卻依舊掛著笑。
錢福生急眼了,平日里在蘇陽面前維持的那點“長輩”架子也徹底扔到爪哇國去了。他索性把話徹底挑明:
“虎骨金貴,金貴的不是那層皮,是里頭的膽汁!可熊一蹬腿,膽汁就慢慢被肝吸走了!死得越久,吸得越多,最后?最后就剩下一堆不值錢的玩意兒了!”
他一邊吼,一邊拿眼角余光掃視周圍。
果然,
大家伙兒都一副長了見識的模樣。
“原來是這么回事!”
“怪不得這虎骨這么值錢……”
幾個獵戶也你看我,我看你,平日里打獵他們是行家,可這取虎骨的門道,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誰閑著沒事干去惹這黑瞎子啊?不要命啦?
蘇陽裝模作樣地“哦”了一聲,慢悠悠地摸著下巴,
“老錢,照你這么說,那咱們干脆玩個新鮮的。別殺熊了,活捉!然后……想要膽汁的時候,直接從它身上取,咋樣?”
“啥?”
眾人目瞪口呆,
心想蘇陽這腦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錢福生更是眼珠子瞪得溜圓,活像見了鬼。
他剛被蘇陽擺了一道,這會兒逮著機會,還不趕緊找回場子?
“我說副巡檢大人,您可真是……太有才了!”
他故意加重了語氣,把“有才”兩個字說得陰陽怪氣,
“可問題是,您不弄死這黑瞎子,怎么取膽汁?難不成您還能讓它自個兒把膽汁吐出來?”
這話一出,
幾個膽小的“噗嗤”一聲就笑了。
蘇陽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
“老錢,你咋就不開竅呢?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得多用用。”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誰說非得弄死它?在熊肚子上開個洞,插根管子,直通膽囊。平時用塞子堵住,要用的時候,拔開塞子,膽汁不就嘩嘩地流出來了?”
一片寂靜。
大伙兒都被蘇陽這番驚世駭俗的論給震住了,
一個個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活熊身上插管子?
這得是多大的腦洞才能想出來的主意啊!
別說人了,
瘋子也想不出這么離譜的點子吧!
錢福生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樣,呆若木雞。
要是在認識蘇陽之前,誰敢跟他說這種胡話,
他非得把對方罵得狗血淋頭不可。
可自從跟著蘇陽見識了“解剖”這門神奇的學問,
尤其是親眼見證了蘇陽那神乎其技的“開膛”手法后,
錢福生的三觀早就碎了一地,又被蘇陽給強行粘起來了。
虎骨長啥樣,在哪兒……
他現在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
照蘇陽這么一說,
理論上……好像……還真能把膽汁給弄出來?
錢福生覺得自己的cpu都快燒了。
他開始認真琢磨起蘇陽這瘋狂的建議。
要是真能成……
那豈不是說,
這熊只要不死,
就成了個取之不盡的“金庫”?
這可比一錘子買賣強多了!
虎骨這玩意,
金貴啊!
擱現在值錢,
擱以前,那更是寶貝!
錢福生越想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