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大元朝,女人名聲毀了,就算告官,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唾沫陽子都能把她淹死。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把符福放在眼里,一個賣炊餅的,能把他怎么樣?
肥掌柜這一下,別說符大娘子,就連張婆也嚇了一跳。
她是愛錢,可也不想為了這點銀子惹上官司啊!
不等符大娘子反應過來,張婆搶先一步擋在了肥掌柜身前,聲音都變了調:
“大官人,您這是……喝多了?還是……”
話還沒說完,張婆就感覺腰上一緊,一股大力傳來。
竟是被肥掌柜一把摟進了懷里!
這肥掌柜有個怪癖,每次干那事的時候,都喜歡閉著眼睛。
這樣他才能放飛想象力,把對方想象成仙女。
這不,他閉著眼,餓虎撲食,想來個溫香軟玉。
結果,緊緊摟在懷中,可這懷抱,怎么硬邦邦的,還一股子臭味?
肥掌柜皺著眉頭,使勁吸了吸鼻子,想聞清楚這股怪味是什么。
“怪了,符大娘子看著挺干凈的,怎么身上一股子臭味?這是多久沒洗澡了?”
他心里一陣犯嘀咕。
“管她呢,洗沒洗澡,等會兒一起洗不就得了!”
想到這兒,肥掌柜再也忍不住了,俯身輕吻!
……
日頭西斜。
蘇陽送走了鄭掌柜,回了家。
剛準備歇會兒,就聽見院子里一陣騷動。
“二虎!二虎在家嗎?”
是鐵匠凌麻嗓門。
蘇陽一聽,就知道有好事,趕忙迎了出去。
“二虎,你快去看看吧!成了!成了!”
凌麻一臉興奮,唾沫陽子亂飛。
蘇陽也顧不上許多,跟著凌麻就往臥龍溝北岸跑。殘陽似血,將臥龍溝染成一片昏黃。
蘇陽送走鄭掌柜,剛邁進家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院子里就炸開了鍋。
“二虎!二虎在家嗎?”
凌麻那破鑼嗓子,隔著老遠都能震得人耳膜疼,不用問,肯定是來報喜的。
蘇陽三步并作兩步迎了出去,一把拉住風風火火的凌麻:“我說凌麻叔,你這火急火燎的,是后院起火了?”
“二虎,你……你快去看看!成……成了!”
凌麻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憋得通紅,唾沫陽子噴了蘇陽一臉。
蘇陽也顧不上擦,心頭一喜,難道是……他一把拽住凌麻,拔腿就往臥龍溝北岸跑。
為了讓凌木匠安心搞研究,蘇陽專門在北岸給他蓋了一座寬敞的鐵匠作坊,千叮嚀萬囑咐,不僅要打鐵,還要搞新花樣。
可凌麻這手藝,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除了鋤頭、鐮刀這些莊稼把式,正兒八經的兵器,愣是一件也沒搗鼓出來。
你要說他只會打農具吧,他還偏偏能給你整個菜刀、斧頭出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眼下,莊稼地里的活計不等人,可蘇陽手里更缺趁手的兵器。沒法子,他只能把打造槍頭的重任交給凌麻了,誰讓他是村里唯一的鐵匠呢?
長槍的構造簡單,無非就是槍頭配槍桿。槍桿好說,陳木匠早就備好了料,只等凌麻的槍頭。
凌麻雖然沒打過槍頭,可鐵匠這行當,一通百通,在他眼里,照貓畫虎的事,能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