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門緊閉,門房緊閉著雙眼打著盹。三進的院子,陽光灑在青石板上,有些晃眼。
蘇陽帶來的人,像一群下山的猛虎,迅速散開。
門口被人把著了,有人控制后門,還有人在院子外巡邏,目光銳利。
嚴明德站在院子里,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過蘇陽會來,可沒想過會是這種陣勢。
這是來送禮?
嚴明德想苦笑,這分明是來抄家的!
原本,他還指望鄭縣尉能帶兵來解圍。
如今看來,這希望是徹底破滅了。
蘇陽這幫人,個個精悍,比縣衙里的那些兵丁,不知道強到哪里去了。
嚴明德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怎么就惹上了這么個煞星!
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后宅的入口,也被蘇陽的人給堵住了。
他的妻兒老小,可都在里面呢!
“蘇……蘇陽,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嚴明德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還是不聽使喚地發抖。
蘇陽大喇喇地往太師椅上一坐,翹起了二虎腿。
他從果盤里拿了個橘子,慢悠悠地剝著皮。
“嚴巡檢,這話問的,我這不是來給你送年禮了嘛。”
蘇陽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嚴明德。
送禮?
嚴明德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有這么送禮的嗎?
把人家的家都給圍了,這叫送禮?
可他不敢說,也不敢動。
他怕自己一動,蘇陽就會下令,讓他血濺當場。
蘇陽剝好橘子,掰下一瓣,扔進嘴里。
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開,他瞇起了眼睛。
“嚴巡檢,你說說你,大過年的,怎么還讓人這么不省心呢?”
蘇陽的語氣,像是長輩在訓斥晚輩。
嚴明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蘇陽,我……我錯了。”
嚴明德低下了頭,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
“這事……這事都是鄭縣尉指使的,跟我沒關系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地觀察著蘇陽的反應。
可蘇陽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要不……要不這樣,你寫首詩,就說是我偶然得到的,怎么樣?”
嚴明德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個建議。
他覺得,只要能讓蘇陽消氣,別說是寫詩了,就是讓他磕頭都行。
出乎意料的是,蘇陽居然答應了。
“寫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