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從“廁所難民”到秦國頂流——范雎的逆襲劇本
    公元前三世紀的某天,魏國都城大梁的相府廁所里,正上演著一場載入史冊的“暴力清潔”。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被按在糞堆里,旁邊幾個彪形大漢一邊往他身上潑臟水,一邊嚷嚷:“讓你小子裝死!看你還敢不敢造謠!”
    這倒霉蛋正是我們的主角——范雎。此刻他心里估計只有一個念頭:早知道當說客這么危險,還不如在家種地呢。
    范雎出身魏國平民,屬于那種“兜里沒倆錢,腦子里全是謀略”的戰國憤青。在那個“士”階層靠嘴皮子逆襲的年代,他不甘心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一門心思要混進官場指點江山。可惜魏國的貴族們眼高于頂,壓根瞧不上這個沒背景的窮書生,最后他只能屈尊在中大夫須賈門下當個門客,相當于現在的“實習助理”。
    本來日子過得也算安穩,直到公元前271年,須賈奉命出使齊國,帶著范雎當隨行翻譯。這趟差事成了范雎命運的轉折點,只不過開頭是“地獄模式”。
    齊王見了須賈,幾句話就把這位魏國使者懟得啞口無。就在須賈冷汗直流的時候,范雎突然站出來,用一套“戰國版外交辭令”把齊王說得心服口服。齊王心想:“魏國居然有這等人才?”當即決定給范雎送份大禮——黃金十斤、好酒好肉若干。
    范雎畢竟是打工的,不敢私自收下,趕緊向須賈匯報。沒想到須賈聽了,臉上笑嘻嘻,心里mmp:“好你個范雎,敢在老板面前搶風頭?還敢收齊王的好處,怕不是想跳槽叛國吧?”
    回到魏國后,須賈一肚子怨氣沒處撒,直接跑到丞相魏齊那里告黑狀:“范雎這小子通敵賣國,齊王給他送禮,他肯定出賣了魏國情報!”
    魏齊是個典型的“暴躁老哥”,一聽這話火冒三丈,連審問都省了,直接下令把范雎拖過來打。一群人對著范雎拳打腳踢,肋骨斷了好幾根,牙齒也被打掉兩顆。范雎疼得嗷嗷叫,心里喊著“我冤枉”,可魏齊正喝著酒看熱鬧,壓根不聽。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當場去世,范雎靈機一動——裝死。他猛地一閉眼,腦袋一歪,舌頭一吐,當場“嗝屁”。
    魏齊喝得醉醺醺,大手一揮:“死了?晦氣!把他扔廁所里,讓賓客們好好‘瞻仰’一下叛國賊的下場!”
    于是就有了開頭那幕。賓客們輪流往范雎身上撒尿,一邊撒還一邊教育自家小弟:“看見沒?這就是背叛魏國的下場!”
    范雎在糞堆里憋著氣,心里把魏齊和須賈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你們這幫混蛋,今日之辱,我范雎若不死,必百倍奉還!”
    夜深人靜時,范雎悄悄對看守說:“大哥,我快死了,你要是能放我出去,我家里還有點錢,全給你。”看守見他可憐,又貪點小便宜,就跟魏齊說:“廁所里那死人太臭了,要不扔出去吧?”魏齊喝得正暈,揮揮手答應了。
    就這樣,范雎從糞堆里爬出來,被好心的看守偷偷送到朋友鄭安平家里。鄭安平趕緊給他治傷,還讓他改名叫“張祿”,躲起來避風頭。這一年,范雎大概四十歲,人生第一次高光時刻,換來了一場“廁所驚魂”。
    第二章:秦國版“非誠勿擾”——范雎的面試逆襲
    躲在鄭安平家里的范雎,一邊養傷一邊琢磨:“魏國是待不下去了,得找個能容得下我的國家。”當時戰國七雄里,秦國最猛,秦昭襄王野心勃勃,正在到處搜羅人才。范雎心想:“就去秦國碰碰運氣,萬一成了呢?”
    公元前270年,機會來了。秦國使者王稽出使魏國,鄭安平借著給王稽當差的機會,試探著問:“先生在秦國當差,有沒有興趣認識幾個魏國的賢才?”
    王稽也是個愛才的人,說:“有本事的帶來見見,混子就算了。”
    當天晚上,鄭安平就把范雎帶到王稽住處。兩人一聊,范雎從國際局勢談到秦國戰略,句句說到王稽心坎里。王稽一拍大腿:“人才啊!跟我回秦國!”
    于是范雎化名張祿,跟著王稽的車隊往秦國趕。走到函谷關時,遠遠看見一隊車馬過來,范雎問:“這是誰啊?”王稽說:“是秦國丞相魏冉,穰侯。”
    范雎一聽“魏冉”倆字,心里咯噔一下。魏冉是秦昭襄王的舅舅,靠著宣太后的關系在秦國專權多年,最討厭外來的謀士分他的權力。范雎趕緊說:“我聽說穰侯心眼小,見不得外人,我還是躲車里吧。”
    果然,魏冉過來檢查車隊,一眼就看見王稽,寒暄幾句后,盯著馬車說:“不會帶了什么說客來吧?那些人就會耍嘴皮子,沒啥用。”王稽趕緊說:“哪能啊,我哪敢帶那號人。”魏冉走后,范雎從車里鉆出來:“這老小子多疑,肯定會派人回來查,我先走一步,前面驛站等你。”
    等范雎到了咸陽,王稽先把他安頓在客棧,然后去給秦昭襄王匯報。可秦昭襄王正被魏冉和宣太后架空,對外國來的謀士沒啥興趣,隨口說:“知道了,讓他先住著吧。”這一住就是一年多,范雎眼看錢快花光了,心里急得不行:“再不給我面試機會,我就得去街頭賣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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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69年,秦國在閼與打了敗仗,趙奢大敗秦軍。范雎覺得機會來了,寫了封自薦信給秦昭襄王,開頭就放狠話:“賢君手下有賢臣,要是大王覺得我沒用,直接把我扔回國;要是覺得我有點東西,就給我個機會面談。別學那些昏君,放著人才不用。”
    秦昭襄王一看,這口氣挺狂啊,有點意思,傳令:“讓張祿來宮里見我。”
    到了宮里,范雎故意往永巷走,侍衛攔住他:“大王來了!”范雎假裝不知道:“秦國還有大王?我只知道有穰侯和宣太后,沒聽說有大王啊。”這話正好被秦昭襄王聽見,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子是來幫我奪權的?趕緊把范雎請進內殿,屏退左右,對著范雎拜了兩拜:“先生有啥指教?”
    范雎說:“嗯嗯。”(故意裝糊涂)
    秦昭襄王又拜了一拜:“先生別客氣,有話直說。”
    范雎才慢悠悠開口:“大王啊,秦國現在地盤大,兵力強,為啥打了這么多年仗,沒占到多少便宜?因為戰略不對。穰侯總想越過韓、魏去打齊國,這叫舍近求遠。就像人要去揍鄰居,卻先跑隔壁村打一頓,回頭鄰居早把你家砸了。”
    秦昭襄王聽得入了迷:“那該咋辦?”
    范雎說:“遠交近攻!離得遠的國家,比如齊、燕,跟他們搞好關系;離得近的韓、魏,使勁揍,慢慢吞并。這樣打下一塊是一塊,穩賺不賠。”
    這就是戰國史上著名的“遠交近攻”策略。秦昭襄王聽得拍案叫絕,當即任命范雎為客卿,讓他參與軍事決策。范雎終于在秦國站穩了腳跟,距離他的復仇計劃和權力巔峰,又近了一步。
    第三章:“職場老油條”的權謀術——范雎如何扳倒權貴
    范雎當上客卿后,沒著急報仇,而是先在秦國官場“刷經驗”。他知道秦昭襄王雖然信任他,但朝廷里到處都是宣太后和魏冉的人,硬碰硬肯定吃虧。于是他采取“溫水煮青蛙”策略,一邊幫秦王處理些小事,一邊暗中收集魏冉的黑料。
    公元前266年,范雎覺得時機成熟了,找了個單獨見秦王的機會,開始“職場舉報”:“大王啊,您知道為啥您看著像個大王,實際權力沒多少嗎?”
    秦王裝傻:“為啥?”
    范雎說:“因為穰侯擅權,宣太后干政,涇陽君、高陵君這些外戚仗著太后的勢,在朝廷里想干嘛干嘛。大王您想想,歷代國君要是權力被別人分了,國家能好嗎?現在秦國人只知道有穰侯,不知道有大王,這太危險了!”
    這話正好說到秦昭襄王心坎里。他早就想擺脫老媽和舅舅的控制,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范雎的話就像一根導火索,點燃了他的決心。
    沒過多久,秦昭襄王突然下令:收回宣太后的權力,讓她養老;把魏冉、涇陽君、高陵君、華陽君(“四貴”)趕到關外去,解除魏冉的丞相職務。這波操作震驚了整個秦國,而幕后推手范雎則順理成章地被任命為丞相,封為“應侯”。
    從一個“廁所難民”到秦國丞相,范雎只用了短短幾年。這逆襲速度,放在今天能上熱搜頭條:#震驚!昔日階下囚竟成一國總理#
    當上丞相后,范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完善“遠交近攻”策略。他先派使者去趙國、燕國搞好關系,然后集中火力揍韓國。韓國被打得扛不住,趕緊割地求和。公元前264年,秦國攻打韓國陘城,斬首五萬,嚇得韓國國君連夜派人來秦國求饒。
    范雎不僅在軍事上有一套,在官場斗爭中更是個“老狐貍”。他知道自己是外來戶,在秦國沒根基,所以特別注重培養自己的勢力。他推薦鄭安平當將軍,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推薦王稽當河東太守,感謝他帶自己入秦。這倆人后來雖然惹了麻煩,但在當時確實幫范雎鞏固了地位。
    不過范雎也有個毛病——記仇。當上丞相后,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魏國的仇。公元前265年,魏國聽說秦國新換了丞相,趕緊派使者來修好,帶隊的正是當年告黑狀的須賈。
    范雎聽說須賈來了,心里冷笑:“送上門來的菜,不吃白不吃。”他故意穿著一身破衣服去見須賈。
    須賈一見范雎,嚇了一跳:“你…你沒死?”
    范雎裝傻:“當年沒死成,撿了條命,現在在秦國混口飯吃。”
    須賈看著他穿得破破爛爛,心里有-->>點過意不去(也可能是怕他報復),留他吃飯,還送了件絲綢袍子。席間須賈問:“你認識秦國丞相張祿嗎?我想拜見他,不知道能不能搭個線。”
    范雎說:“巧了,我主人跟丞相熟,我帶你去吧。”
    到了丞相府門口,范雎說:“你等著,我進去通報。”須賈等了半天不見人,問門衛:“剛才進去的范雎呢?”門衛說:“那就是我們張祿丞相啊!”
    須賈嚇得魂都沒了,趕緊跪著往里爬,一邊爬一邊喊:“我有眼無珠,求丞相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