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坐在堂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須賈,慢悠悠地說:“你有三罪:第一,你誣告我通敵,害得我差點被打死;第二,魏齊把我扔廁所,你不攔著;第三,賓客往我身上撒尿,你也跟著看熱鬧。不過看在你今天送我袍子,還有點良心的份上,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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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范雎讓須賈帶話給魏王:“把魏齊的腦袋送來,不然我就帶兵踏平大梁!”
    魏齊聽說后,嚇得連夜從魏國跑到趙國,投奔平原君。范雎哪能放過他?公元前265年,秦昭襄王邀請平原君去秦國做客,把他軟禁起來,說:“不把魏齊交出來,你就別想走。”
    魏齊在趙國待不下去,又跑回魏國,想投奔信陵君。信陵君怕得罪秦國,猶豫著不敢見他。魏齊一看走投無路,拔劍自刎了。
    范雎終于報了當年的“廁所之辱”,心里那塊疙瘩算是解開了。不過這事兒也讓后人覺得他“睚眥必報”,但在戰國那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范雎的做法其實很“真實”——憑啥受了委屈就得忍著?
    第四章:長平之戰的“幕后操盤手”——范雎的高光與暗坑
    公元前262年,秦國攻打韓國上黨郡。上黨太守馮亭不愿意投降秦國,偷偷把上黨獻給了趙國。趙王心想:“白撿個大便宜,不要白不要。”就派廉頗率軍去接收。
    秦國一看:“煮熟的鴨子飛了?”當即派王龁攻打上黨,趙王派廉頗駐守長平(今山西高平),戰國史上規模最大的戰役——長平之戰,就此拉開序幕。
    廉頗是個老將,知道秦軍厲害,采取“龜縮戰術”,堅守不出。秦軍打了半年,愣是沒占到便宜。秦昭襄王急了,問范雎:“這廉頗跟塊滾刀肉似的,咋辦?”
    范雎微微一笑:“對付這種老頑固,得用離間計。”
    他派人帶著千金去趙國散布謠:“廉頗老了,打不過秦軍,早晚得投降。秦國最怕的是趙括,那小子是趙奢的兒子,比他爹還厲害!”
    趙王本來就嫌廉頗打不出勝仗,一聽這話信以為真,真把廉頗換成了趙括。趙括就是那個“紙上談兵”的主角,熟讀兵書卻沒實戰經驗,一到長平就下令主動進攻。
    秦國這邊,范雎早就建議秦王偷偷換將,把“殺神”白起派去當總指揮。白起可是戰國時期的“人頭收割機”,打仗從來不留活口。
    公元前260年,趙括率軍出擊,白起假裝敗退,把趙軍引到埋伏圈,然后派一支精銳部隊切斷趙軍糧道。趙括這才發現中計,想退回營壘,卻被秦軍死死圍住。
    趙軍被圍了四十多天,糧食吃完了,開始互相殺著吃。趙括帶兵突圍,被秦軍亂箭射死,四十萬趙軍投降。白起覺得這么多俘虜不好控制,干脆下令:“全部活埋!”
    長平之戰,秦軍大勝,但也付出了傷亡過半的代價。消息傳到趙國,全國上下哭聲一片,趙國從此元氣大傷。
    按理說,范雎在這場戰役中立了大功,可他心里卻打起了小算盤。他怕白起功勞太大,超過自己,開始在秦王面前說白起的壞話。
    白起本來想乘勝攻打邯鄲,一舉滅掉趙國。范雎卻對秦王說:“秦軍打了這么久,太累了,不如先休養生息。韓國和趙國愿意割地求和,見好就收吧。”秦王聽了他的話,下令白起撤兵。
    白起氣得不行,從此跟范雎結下梁子,稱病不出。后來秦王又想打邯鄲,讓白起掛帥,白起說:“現在打邯鄲必敗,我不去。”秦王覺得白起不給面子,范雎又在旁邊煽風點火:“白起不服管教,留著是個禍害。”
    公元前257年,秦王下令賜死白起。白起拿著劍,仰天長嘆:“我到底犯了啥錯?要我死?”想了半天,說:“我坑殺了四十萬趙軍,確實該死。”然后自刎而死。
    范雎除掉了白起,心里挺得意,卻沒想到自己推薦的兩個人,即將給他挖坑。
    第五章:“報恩”變“坑己”——范雎的職場滑鐵盧
    范雎當上丞相后,一直沒忘當年的恩人。他推薦鄭安平當將軍,派去攻打邯鄲;推薦王稽當河東太守,負責地方防務。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倆人是“豬隊友”。
    公元前259年,秦國再次攻打邯鄲,這次帶隊的是五大夫王陵。趙軍在平原君和信陵君的支援下,打得很頑強,王陵損兵折將,進展不順。秦王讓鄭安平去支援,結果鄭安平帶兵剛到邯鄲,就被趙軍包圍了。
    鄭安平沒白起那兩下子,被圍了沒幾天就慌了,竟然帶著兩萬秦軍投降了趙國。這在秦國可是重罪——將領投降,推薦人要連坐。
    消息傳到咸陽,秦昭襄王雖然沒直接處置范雎,但心里肯定不舒服。范雎嚇得趕緊上書請罪:“我推薦的人叛國,我罪該萬死,請大王治我的罪。”秦王還得靠范雎處理朝政,只好說:“這事不怪你,別往心里去。”但私下里,對范雎的信任已經打了折扣。
    屋漏偏逢連夜雨,公元前255年,河東太守王稽又出事了——他勾結諸侯,被判了死罪。
    這下范雎徹底坐不住了。一年之內,自己推薦的兩個人接連叛國、通敵,按照秦國法律,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雖然秦王沒明說要辦他,但朝堂上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大臣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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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雎每天上班都如坐針氈,心里琢磨:“再這么下去,遲早得步白起的后塵。”
    就在這時,一個叫蔡澤的燕國人來到秦國。蔡澤也是個辯才,他找到范雎,開門見山:“丞相啊,你知道‘月滿則虧,物盛則衰’的道理吧?你現在功勞大,權力也大,但推薦的人接連犯錯,再不退位,恐怕要出事啊。”
    范雎一聽,這不正是自己想說的嗎?他知道蔡澤是來應聘的,干脆順水推舟:“你說得對,我確實該退休了。我這就向大王推薦你當丞相。”
    秦昭襄王本來就對范雎有點意見,見他主動讓位,還推薦了新人,就坡下驢,任命蔡澤為丞相,允許范雎辭官養老。
    公元前255年,范雎離開了秦國政壇,回到自己的封地應城。沒過多久,就因病去世了。
    從公元前271年入秦,到公元前255年退位,范雎在秦國政壇活躍了16年。這16年里,他幫秦昭襄王奪回權力,提出“遠交近攻”策略,為秦國統一六國奠定了基礎;但他也睚眥必報,排擠白起,最終因為推薦失誤黯然離場。
    第六章:歷史的“彈幕”——范雎的功過與吐槽
    如果給范雎的一生發彈幕,估計會是這樣:
    “開局地獄難度,逆襲成頂流,這劇本我給9分!”
    “遠交近攻太牛了,秦國統一全靠這招!”
    “報復魏齊和須賈那段,看著真解氣!”
    “坑死白起有點不地道啊,格局小了”
    “推薦豬隊友坑了自己,職場大忌啊!”
    司馬遷在《史記》里說范雎“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這話很到位。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完美圣人”,而是個有血有肉、愛憎分明的真實人物。
    在戰國那個“士為知己者死”的年代,范雎的所有行為都圍繞著一個核心:“我要活下去,我要成功,我要報復欺負過我的人,我要報答幫助過我的人。”
    他的“遠交近攻”策略,把秦國的擴張從“瞎打”變成“精準打擊”,就像現在的“精準扶貧”,效率大大提高。后來秦始皇統一六國,基本就是照著范雎的劇本走的——先滅韓、趙、魏,再打楚、燕、齊,一步步來,穩扎穩打。
    但他的私心也確實影響了秦國的軍事決策。如果不是他排擠白起,邯鄲之戰未必會輸;如果不是他推薦鄭安平和王稽,也不會給自己挖坑。這說明再聰明的人,一旦被權力和私心蒙蔽,也會犯糊涂。
    不過話說回來,范雎的逆襲本身就是個奇跡。一個差點死在廁所里的無名小卒,靠自己的智慧和口才,在異國他鄉當上丞相,改變了一個國家的命運,這放在任何時代都夠勵志的。
    現在很多人喜歡說“原生家庭”“出身決定命運”,但范雎用親身經歷告訴我們:命運這東西,有時候是可以靠自己改寫的——當然,前提是你得有真本事,還得有點運氣,最重要的是,別隨便往廁所里鉆(除非你想體驗“重生”)。
    戰國的風云早已散去,范雎的故事卻像一面鏡子:它照出了權力的誘惑,也照出了人性的復雜;它告訴我們成功需要謀略,更需要格局;它提醒我們,哪怕身處糞土之中,也別忘了仰望星空——萬一哪天能爬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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