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沒有帶幾個人,同樣是微服私訪的的即視感。
看到李承乾來,豫章公主愣了一下。
“阿兄?”
之前李承乾來過,但是次數少。
張錦禾和張二丫都快忘記了,只是聽到豫章公主喊阿兄,就不敢輕視。
這也是一個皇子!
李承乾笑了笑,先去李淵和蕭皇后那邊行個晚輩禮。
蕭鈺跑去另一本叫蕭然和李麗質來。
看到是李承乾,李麗質都愣了一下。
蕭然也快忘記這個人了,來的太少。
“小郎君,五娘.”李承乾笑了笑。
“大郎!”蕭然喊的很隨意。
喊李恪李泰也是三郎四郎,這樣喊李承乾也無可厚非。
蕭然年紀比李承乾大些。
“阿兄,難得有空來一趟啊!”李麗質笑了笑。
“實在走不開”
張二丫端著茶盤輕手輕腳走進來,茶杯放在李承乾和蕭然面前時,指尖還帶著點緊張的微顫。
畢竟眼前是太子,她沒敢多停留,只低聲說了句“慢用”,便退了出去,客廳里只剩蕭然、李承乾,還有坐在側邊的李麗質。
李承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先飄向窗外的玻璃作坊,笑著開口:“前幾天在宮里,見阿娘用著張大郎燒的琉璃燈,透亮得能照見燈芯,阿娘還跟我說‘這手藝真是少見’。”
“之前聽說,小郎君弄這個琉璃,是為了千里眼,現在還是不行嗎?”
“千里眼對琉璃質量要求高,現在還是差點意思,剛能穩定燒出透亮的玻璃坯,磨鏡片還得慢慢來。”
蕭然語氣很平和,“很多東西我們都不懂,得慢慢來.”
“是這樣的,好手藝都得磨。”
李承乾點點頭,話頭又轉了方向,“還有印刷術,上次阿爺跟我聊起,說你們印的農書,字比手抄的清楚,速度還快”
印刷術的重要性,李承乾是知道的。
所以李泰愿意一直在栲栳村,這讓李承乾一點忌憚。
李承乾和蕭然確實不熟悉,但是現在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栲栳村的事情,李承乾比較感興趣,一直聊了很久。
感覺差不多,李承乾這才說道:“小郎君,我也想做點什么,不知道可有合適的”
李承乾說的很直白。
李承乾可以不賺錢,就想和蕭然走近一點。
李承乾說完那句“想做點什么”,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杯沿,目光落在杯底的淺紋上。
看似在等蕭然回應,心里卻已飛快轉開了念頭,每一個盤算都繞著“拉攏蕭然”這根弦。
他先想起阿爺對蕭然的看重。
上次在立政殿,阿耶拿著麗質的書信,提起蕭然一年前就斷定縱囚歸獄,語氣里的欣賞藏都藏不住。
再往下想,便是蕭然手里的那些“寶貝”。
琉璃能做燈,奢侈品價值連城,還能琢磨“千里眼”,真要是成了,不管是宮里用還是軍中用,都是大用處。
更別說印刷術,阿爺提過好幾次,說這東西能讓農書、律法傳遍天下,讓百姓都識字懂理。
李泰在栲栳村待了那么久,不就是盯著這些么?
自己要是能參與進來――不用多,哪怕只是幫著協調長安的紙墨、工匠,或是把印好的農書送到各州府,這份功勞就落不到別人頭上。
還有李泰那層隱憂。
他知道李泰跟蕭然、麗質走得近,上次李泰還從栲栳村帶了本印刷的《千字文》回東宮,語氣里滿是得意。
李泰有才干,阿爺也疼他,要是讓李泰借著蕭然的本事攢起聲望,對他這個太子絕非好事。
蕭然這人看著隨性,不攀附權貴。
對李泰是這樣,對自己也是這樣,剛才喊“大郎”時的隨意,倒讓李承乾松了口氣。
這樣的人,只要你真心跟他處,不擺太子架子,他不會輕易偏幫誰。
自己主動來談“想做點什么”,就是想先把這層聯系搭起來,往后栲栳村有動靜,他能第一時間知道,也能讓蕭然覺得“太子是真心想做事”,而不是為了爭權。
想著這些,李承乾抬眼看向蕭然,語氣比剛才更誠懇了些,刻意避開了“合作”“利益”這些字眼。
“我也想搭把手,別總在東宮待著,跟個只懂讀書的呆子似的。”
李承乾說這話時,眼底帶著點刻意放軟的親近。
既沒擺太子的譜,也沒露拉攏的急功近利,只像個想做點實事的皇子。
心里卻清楚:只要蕭然點個頭,這第一步就算踏出去了。
跟蕭然熟了,不管是阿爺那邊的好感,還是對李泰的制衡,甚至是將來朝堂上的助力,都能慢慢攢起來。
蕭然沒立刻應聲,只是端著茶杯看了他一眼。李承乾心里略緊了緊,卻沒再急著說。
他知道蕭然不吃“逼”的那套,得等他自己想通。
而他心里早已拿定主意:哪怕這次不成,下次也得再來,蕭然這塊“寶”,他這個太子,絕不能放給別人。
“大郎,忙得過來嗎?”蕭然笑了笑。
“確實是有點忙的,但是時間還是抽得出來的。”
“那一起合作做個生意吧!”蕭然剛好想到一個。
李承乾聽到“一起合作做個生意”,手里的茶杯“嗒”地輕磕在桌沿,原本帶著幾分試探的眼神瞬間亮了。
像是沒想到蕭然會這么干脆,連“搭把手”都直接升級成“合作”,嘴角的笑意都比剛才真切了幾分,連忙追問:
“做什么生意?”
他身子微微前傾,指尖下意識按在桌角,連之前那點“太子該有的穩重”都淡了些。
畢竟他本就想借由做事拉近關系,蕭然主動提合作,哪還能按納住期待。
蕭然放下茶杯,“大唐的鹽差點意思,提純出細鹽來。”
旁邊的李麗質立刻湊過來,眼里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