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靜。

但她清楚，剛才那一瞬的共振絕對不是錯覺。這祠堂的地基，恐怕壓著什么東西。而且那東西，和玉簡同源。

“媽，你到底給我留了多少坑？”她在心里嘀咕，“合著我不是穿書，是來給你填窟窿的？”

正想著，外頭傳來一聲咳嗽。

姜承嗣來了。

他穿著墨青常服，手里拄著烏木杖，站在門檻外，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跪了一個時辰，可想明白了？”

姜昭身子一顫，像是被嚇到，連忙低頭：“回父親，女兒已知錯。往后定當謹慎行，不負姜家名聲。”

“哼。”姜承嗣走進來，靴底踩在青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你還知道你是姜家長女？壽宴上那把劍，是你該獻的？太后問你母親的事，你竟一句實話都沒有！”

姜昭垂著頭，手指悄悄掐進掌心，壓住冷笑。

實話？你說楚云裳的事是實話？

她面上卻更怯了幾分：“女兒……確實不知更多。娘親留下的東西，大多散佚了，只剩一塊殘玉……若父親想知道，女兒愿交出。”

姜承嗣盯著她看了許久，眼神狐疑。

他不信她這么乖。

可又挑不出錯。

良久，他冷聲道：“今日起，禁足三日，非召不得出房門。祠堂這邊，香未燃盡，你不準起身。”

“是。”姜昭應得干脆。

姜承嗣拂袖而去，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盡頭。

姜昭依舊跪著，姿勢沒變，可嘴角已經微微翹起。

禁足？正好。

她神識一動，靈泉重新流淌，雙腳再次浸入溫潤之中。識海里，扶桑樹苗旁，她種下了今日任務獎勵的新樹——樹干上刻著兩個字：“祠堂”。

“今天也算收獲滿滿。”她心里盤算，“經脈修好了，功法推演進度30%，還發現了地磚異動。值了。”

她低頭看了眼那幾道裂縫。

香爐里的最后一縷煙熄了。

暮色透過窗紙灑進來，映在她腳邊的青磚上。裂縫深處，似乎有極淡的金光一閃而逝。

姜昭沒動，只是把右腳往靈泉中心挪了半寸。

泉水蕩開一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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