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點頭:“來了就好。”
“你不該給她希望。”王嬸嘆氣,“她那人,心眼小,容不得別人比她強。”
“我不是給她希望。”姜昭輕輕翻動菊花,“我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她今天堵我門口,明天就能被我牽著鼻子走。”
王嬸搖搖頭走了。
夜深了,蟲鳴四起。
戌時末,門外傳來窸窣聲。
姜昭正在燈下記賬,筆尖一頓,耳朵微動。
腳步聲停在門口,遲疑了幾秒,終于響起一聲壓得極低的話:
“那個……你剛才說的臨時工……真有譜嗎?”
姜昭沒抬頭,繼續寫字:“你覺得呢?”
門外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更低了:“我……我想去試試。你能……教我點啥嗎?”
姜昭這才放下筆,吹滅一半燈芯,屋里頓時暗了一半。
她拉開抽屜,取出一小塊的確良邊角料,隔著門縫遞出去。
“明早六點,曬谷場。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別戴紅花,別抹香脂。記住,供銷社會考珠算,還會問‘為人民服務’怎么理解。”
外面的手伸進來接過布料,指尖有點抖。
“謝……謝謝。”
姜昭靠著椅背,仰頭看著房梁,嘴角翹了翹。
白切黑嘛,不就是表面給你糖,背地里挖你墻角?
她低頭重新點亮燈,翻開賬本,在“李春桃”三個字旁邊畫了個小圈,又添了一行備注:可塑,需利誘,忌強壓。
筆尖頓了頓,她忽然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翡翠吊墜。
玉簡溫熱,識海中那片靈田靜靜躺著十一株凝神草,金光流轉。
再等幾個小時,靈力解封,第一批丹藥就能煉出來。
她吹熄燈,屋里徹底黑了。
窗外,那塊的確良布料還在竹竿上輕輕晃,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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