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桃站在門口,沒進來。她盯著那盆苗看了半天,終于轉身走了,背影僵硬。
傍晚收工,村民三三兩兩聚在田頭議論。
“你說她一個城里姑娘,咋會懂這些?”
“人家是知識青年,讀過書的。”
“可這也太邪乎了,三天前還等著補種呢,現在都能估產了。”
姜昭坐在屋里,翻著一本《毛主席語錄》。封面舊得發脆,紙頁間夾著幾片干草。她準備整理行李,把不常用的物件收進箱底。
手指觸到書脊夾層時,頓了一下。
有點厚。
她慢慢掀開內襯,一張泛黃信紙折得方正,藏在里面。沒有署名,但字跡清瘦有力,寫著:
**“若你見到此信,說明命運之輪已轉至七零年。**
**記住,云州楚氏祖地不可輕入,血契未解前,切勿喚醒守陵人。**
**娘留。”**
姜昭盯著最后兩個字,呼吸微滯。
娘?
她母親早亡,原主記憶里連張照片都沒有。可這字跡……和她在識海中見過的殘卷筆鋒一模一樣。
窗外,那盆秧苗在晚風中輕輕晃動。月光照在葉面上,藍暈擴散了一圈,又緩緩縮回根部,像是某種呼應。
她沒動,也沒拆信。
只是把書合上,壓在枕頭底下,順手摸了摸胸前的翡翠吊墜。里面玉簡安靜如常,可她知道,剛才那一瞬,它震動了。
王嬸送來的新毛巾搭在椅背上,她取下來擦了擦手,然后打開木箱,開始疊衣服。
最下面一層,藏著一小袋摻了靈泉的泥土。她沒扔,打算明天再撒一圈,鞏固一下效果。
外面傳來腳步聲,是劉二柱帶著兒子來道謝。
“姜老師!俺家那塊地也活了!您這土法子真靈!”
“不是土法子。”她走出門,蹲下和孩子平視,“是大家沒放棄排水,我才敢試試。”
小孩仰著臉問:“那您娘還會托夢教您別的嗎?”
姜昭摸了摸他腦袋:“等下次下雨吧。”
她回屋關上門,吹滅煤油燈。
黑暗中,吊墜貼著胸口,溫溫的,像被什么輕輕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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